“喬蕎,我還以為你當真嫁了個厲害的男人。”
“……”
“原來一切都是被人耍,你真是太可憐了,這不成了被人丟掉的破鞋了嗎,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麵前即使高一人等的姿態。”
我不想理周楠。
我太累太累了。
不管她接下來怎麼嘲笑我,挖苦我,我都不想聽,也沒有力氣去管。
我上了車,讓司機載我回去。
……
我把自己關在房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蘇離快要急死了。
她故意把航航抱到房間門口,聽到航航的哭聲,我這才想起我肚子裏還有九兒。
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我怎麼可能做這麼自虐的事情?
不,我不能不吃飯。
我開了門。
蘇離正想說什麼,我先虛弱地開了口,“離兒,我想喝粥。”
“粥,盧姐,趕緊熱粥。”
下樓後,我一口氣喝了兩碗粥。
那樣糯軟的米粥喝下去,卻是如鯁在喉。
我端著粥碗,“離兒,我應該相信任遠,對不對?他不可能對我做出這種絕情的事情來。”
“喬蕎……”
我放下粥碗,自言自語,“我應該相信他。”
蘇離再也演不下去了:
“喬,我沒辦法再勸你。都這樣了,咱們就別再自欺欺人了。”
“……”
“任遠就是玩弄你的。要不然你爸也不會再三囑咐你,讓你別嫁給他,他肯定知道任遠要報複他,所以才會勸你離開他,離得越遠越好。”
“……”
“這件事情長痛不如短痛,喬,清醒點吧。”
蘇離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想聽。
我憤怒地吼了一聲,“你還是我的好姐妹嗎?難道你就不能安慰我一句,你不能說任遠肯定會回來娶我,安慰我一下不行嗎?”
蘇離也激動的拔高了聲音,“我那樣安慰你有用嗎?他--媽----D,任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他比陸奕還要渣。至少陸奕還算有心,還會對你懺悔,可他--媽--D任遠就是完完全全在玩弄你。別讓我再看到這個混蛋,否則我就是以卵擊石,我也要讓他去死。”
這時,我接到了電話。
陌生人打來的。
這兩天我但凡有電話響起,我就會緊張的全身緊繃。
我怕是任遠打過來的。
我不敢錯過任何一個電話。
接起來,是東城5號監獄打來的:
“你是喬蕎女士嗎?”
“我是。是不是我爸出什麼事了?”我預感特別不妙。
那頭沉重道,“你父親在獄中過世了,請節哀,還請你過來辦一下手續。”
什麼?
我爸過世了?
“我馬上去。”
“不用來監獄,直接到東城火葬場,會有人讓你簽字辦手續。”
我火速趕到了火葬場,在那裏見到了我早就落了氣的父親。
2月12,2月13,2月14,2月15,這四天,任遠一直處於失聯的狀態。
我的婚禮被毀了。
我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
我被全公司的人看笑話,我被何姿和周楠嘲笑挖苦。
但我一直沒有哭。
可見到我父親的屍體時,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肝腸都要斷了。
我喘不過氣。
我從小就缺失父愛,我好想多來監獄裏看看我爸,想在那短暫的探監時間裏,找到那唯一的親情感。
我想我爸能夠活得再久一點,更久一點。
可是現在他卻沒聲沒氣兒的躺在這裏。
我永遠失去了他。
我看著我爸被推進火化池裏,我哭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我收到了更大的噩耗。
陸奕和市場部的龐經理,急著來了我的家裏。
陸奕臉色沉重,像是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