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經理更是憔悴不堪:
“喬總,我們完了,我們全完了。”
“……”
“王總那邊退了我們所有的單子,不跟我們合作了。”
“……”
“可是我們剛剛跟銀行貸了十個億,全部投資在建廠和建生產線上了。王總這一停單子,等於是置我們於死路。”
“……”
“銀行那邊又來催公司還款了。”
我虛弱道:
“這大過年的,王總那邊不是應該放假嗎?”
“……”
“怎麼會突然停我們的單子,要停也是年後複工了才會通知我們。”
“……”
“而且銀行就算是要催款,也應該是年後,現在大家都在放年假。”
陸奕簡直是想殺人,“喬蕎,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王總是任遠帶給你的客戶,現在王總說撤銷單子就撤銷,分明就是任遠想玩你。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
“你閉嘴。”
“喬蕎,到現在了你還護著他?婚禮他就沒有來,讓你成了全公司的笑話,他就是故意的。”
“說夠了嗎,說夠了你出去。”
“喬蕎,你為什麼還要護著那個姓任的?”
蘇離站起來,“陸奕,寵經理,你們先回去吧,喬叔叔剛剛過世,喬蕎還沒緩過了,讓她先休息一會兒。”
我哪裏能休息。
王總停了我的單子。
銀行又在年假期間,一通又一通轟炸電話打過來催我還款。
我欠著銀行十個億。
十個億。
全都砸在了生產線上。
難道真的是要置我於死地?
銀行拿不到錢,親自登門。
那個行長前段時間貸款給我,還是一副要巴結我的嘴臉,如今卻是一點也不通人情:
“喬總,如果再過一周,你還是不能還錢,我們就要凍結你的所有資產,並且要依法查封你的公司。”
“段行長,一周內你讓我湊齊十個億,我哪裏有辦法。之前不是說好的,分期嗎?”
“你現在經營不善,我們必須全部收回。還不還得起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到期你拿不出十億,我們隻能起訴你。”
段行長一行人走後,我給陸奕打電話。
“公司賬上還有多少錢?”
“都投到生產線上了,隻剩下幾千萬。”
旁邊的蘇離安慰我,“喬,你別擔憂,我東湊湊西湊湊,還能湊個五六億出來。”
“那也不夠。再說了,你把所有的資金都給了我,你的公司也是死路一條。”
“都這個時候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公司死就死。要是銀行起訴你,你是會坐牢的。”
我也懂法律。
我欠著銀行十個億。
如果我不還錢,我真的會被送進去。
任遠真的想讓我進去蹭監獄嗎?
他就這麼狠?
我不相信,那個曾經擁著我的身子,一次一次地在我耳邊說,他愛我,他要娶我的男人,竟然可以這麼狠。
蘇離咬了咬牙,“姓任的是我見過的,最狠的男人。媽---D,等我見到他,我非捅死他不可。擁死他以後,大不了我一命抵一命。”
我心裏在打著架。
一邊是憎恨,任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這麼狠,我也想一刀捅死他。
可一邊又是理智,不,沒聽到他親口說他是玩弄了我的感情,我不能妄下定論。
可為什麼心這麼痛,這麼痛。
我的肝腸,像是一寸一寸的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