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日子雖然過得糟蹋透了,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但我好像也慢慢地找回了理智和冷靜。
我坐在床頭,對蘇離說:
“離兒,任遠不要我,玩弄我,害我這麼慘,都是從別人嘴裏聽到的,還有我們自己在這裏猜測的。”
“……”
“這些都不是他親口對我說的,我不會相信。”
“……”
“你說他會不會是又遇上什麼危險了,任家二房三房的人又想暗殺他?所以他沒辦法來找我?”
蘇離氣得不行,“你想什麼呢?到現在還為他開脫。他就是故意接近你,報複你的,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離兒,任遠的事情能不能別提了?”我有氣無力。
“可是你如此執迷不悟,我怎麼能……”
我斬釘截鐵,“是真是假,等我親自見到任遠後,我會問個清楚明白。在這之前,我選擇相信他。”
我用我最後的理智告訴自己,愛人之間一定要有信任。
我要相信任遠。
一切定奪,等見到他再說。
“喬,我拿你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
蘇離和任遠幫我東拚西湊,湊來了八個億。
其中六千萬是陸奕跟何傑借的,7.4億是蘇離的。
我的房子,我的所有不動產,一共賣了一兩億。
用來還債,剛剛好。
我免去了牢獄之災。
但我欠了蘇離和陸奕人情。
我一輩子都還不完的人情。
還清債務的那一天,我在銀行偶遇了羅濤。
他是任遠身邊的貼身助理。
我顧不得我還懷著九兒,匆匆忙忙上前攔住了他。
見到我,羅濤似乎很意外,“喬小姐,你怎麼在這裏?”
“阿濤,你能告訴我任遠在哪裏嗎?為什麼我聯係不上他,也聯係不上他身邊的所有人。連你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羅濤很鎮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喬小姐,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羅濤。
“但我不相信章柯兒說的,任遠是不是又遇上危險了?”
羅濤很鎮定:
“不,喬小姐,你知道的都是真的,任先生好好的。”
“……”
“你們領證那天任先生是故意爽約,故意耍你的。”
我有些站不穩,“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對我。”
“喬小姐,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有自知之明,對嗎?”
自知之明?
所以,從頭到尾,任遠就沒有看上我這個離過婚的,還帶著個孩子的二手貨?
不。
我不相信。
我在任遠的眼睛裏,看到過很深很深的感情。
都說眼睛是通往心靈的窗戶,不會假。
我不相信那樣一個繾綣情深的男人,會玩弄我的感情。
我不相信……
我喃喃道,“可是,我還懷著他的孩子呀。就算他真的討厭我,但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親骨肉。阿濤,你能帶我見一見任遠嗎,我必須要見到他。”
他曾那樣歡喜我懷了他的孩子。
他大半夜的向他的好友公布喜訊。
他給還給孩子取了一個那麼可愛好聽的名字。
他怎麼可能丟下九兒,不管不顧呢?
這時,阿濤又說,“喬小姐,你不要費心思了,任先生是不會見你的。至少你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