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著淚水,任遠發過來一條消息:
“如果你肯陪我吃一頓晚飯,我可以幫你擺平。”
我回複:你想得美!
任遠:喬蕎,別給臉不要臉。
我氣衝衝回複:到底是誰不要臉了?
任遠:晚上七點,榮錦大廈,花神餐廳,如果你不來,後果自負。
我氣得直接關了手機。
後果自負就自負。
難道跟任遠在一起後,我負的後果還少了嗎?
第二天,我以為任遠一定會對付我,畢竟像他那樣陰狠手辣的,誰要是惹怒了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想想以前任家二房五房的兒子,死相何其慘烈。
那還是他的至親,他都可以不眨眼的要他們的命。
就更別提我這個外人了。
可是任遠並沒有對我做什麼。
早上九點多,我還接到了盧姐的電話:
“喬小姐,航航幼兒園的校長和老師都換了。校長親自來家裏接航航去上學。”
“……”
“而且聽校長說,那個欺負航航的任家豪小朋友被學校開除了。”
我簡直要驚掉下巴,“這不是真的吧,那個小胖墩不是有任遠撐腰嗎?”
昨天晚上任遠還讓我後果自負。
他不但沒有收拾我,怎麼還把自己的侄兒子給趕出了貴族學校?
而且學校校長和老師都換了一波。
這是什麼操作?
我真的看不懂。
下午,我去學校接航航放學。
校長見到我,對我恭恭敬敬的,“航航媽媽你好。航航和九兒爸爸一起回去了,您不知道嗎?”
“任遠把航航接走了?”
“是呀,任先生把九兒和航航一起接走了,您應該知道呀。任先生說他和您很熟。”
這個任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簡直摸不透他。
我怕他對航航做出什麼來,緊張死了,“任遠還說了什麼?”
“任先生說之前的校長欺軟怕硬,校風也不好,讓我新上任後一定要嚴抓校風,一定不能再出現類似的事情發生。”
“就這些?”
“嗯。”
我真搞不懂任遠,他不是說要讓我後果自負嗎,怎麼還讓新任校長嚴抓校風?
坐進車了,我開著車子風風火火的給任遠打電話。
電話通了。
任遠冰冷的聲音傳來,“你終於肯主動打我電話了,嗯?”
“任遠,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把我的航航帶去哪裏了?你想對他做什麼?他還隻是個孩子。”
“……”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吼了一聲。
任遠冷冰冰道,“想要接孩子,自己來鉑金宮。”
掛了電話,我火速趕到了鉑金宮。
衝到航航麵前,我直接蹲下來抱著他,“航航,你沒事吧,那個姓任的,沒把你怎麼樣吧?”
我嚇得個半死。
見到航航完完好好的,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身後,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以為我會對他做什麼?”
我回頭看見任遠坐在輪椅上,臉色黑沉沉地看著我。
我牽著航航起了身,“任遠,你到底想要怎樣?是不是我得罪了你們任家的人,你就非要為難我們母子?”
“為難你?”
“不是嗎?”
航航拉著我的手拽了拽,“媽媽,你誤會任叔叔了。任叔叔今天去學校了,他還讓任家豪跟我道歉了。是我主動跟他到他家來的,任叔叔沒有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