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柯兒嚇得舌頭都擄不直了。
我把刀子拿開,冷冷審視著她,“現在可以說了?”
章柯兒摸了摸她的臉蛋,有血珠浸出來,一邊摸,一邊哭泣。
我把匕首甩到一邊,冷冷瞥了她一眼:
“放心,沒有破相,隻是破了一點皮,不過你要是再敢騙我,接下來就真的會破相了。”
章柯兒哭著問:
“你為什麼會懷疑九兒是你的女兒?”
“憑直覺。”我說,“還有,你一二再,再二三的找我鬧這件事情,我不可能不懷疑。”
我又不是傻子。
我有正常的推斷能力。
我踢了章柯兒一腳,“還不快點說。”
章柯兒摸著臉蛋,哭著說,“你猜對了,確實有隱情。”
“我來問你,你一一回答我就好。第一,當年我和任遠約好一起領證,任遠為什麼沒有來,是不是跟他坐在輪椅上有關,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章柯兒點了點頭。
我凶道,“怎麼回事,好好說。”
“那天任遠要跟你去領證,被羅阿姨知道了,羅阿姨不允許,任遠卻執意要趕去民政局,結果車子開得太快,就出車禍了。”
“羅阿姨是任遠的母親?”
“是。”
我想了想道,“羅阿姨不同意我和任遠在一起,一是因為我是個二婚的配不上任遠,二是因為我父親喬世仁被任家二房五房買通,將任遠父親撞成了植物人?還有,銀行催我還錢,王總取消合作,我公司破產,也是羅阿姨在背後操作的,而並不是任遠的意思,對嗎?”
章柯兒點點頭,“嗯。”
我又繼續猜測:
“那你之前所說的,任遠跟我在一起,完全是為了玩弄我的感情,報複我,這根本就不成立。”
“……”
“否則他不會不顧他母親的反對,執意要趕往民政局跟我領證。”
“……”
“他是想跟我領證在一起的,但是他出了車禍來不了。”
章柯兒不甘心地看著我,“姓喬的,你為什麼這麼聰明,什麼都能被你猜到?”
“我聰明?我如果真的聰明,就不會被你們耍得團團轉了。我連我自己的女兒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都不知道。”我苦笑。
章柯兒沒說話。
我又問,“三年前醫生告訴我胎心停止,通知我做引產,這一切都是任遠的母親安排的吧,跟任遠沒有任何關係,是嗎?”
章柯兒咬了咬牙,“是。現在你都知道真相了,你可以放過了我吧?”
我鎮定道,“最後一個問題。這幾年任遠為什麼沒有來找我。既然他不顧他母親的反對,執意要跟我領證,為什麼他不來找我,要讓我等這麼多年?”
章柯兒看著我,“你那麼聰明,你猜不到嗎?任遠受了重傷,兩個月前才醒過來。”
那我都明白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任遠之前對我無比溺寵,卻唯獨我爸申請監外就醫的這件事情,他說什麼不肯幫忙。
因為我爸害他父親成了植物人,他恨我爸,但他並不恨我,他還是想娶我。
可是那又怎樣呢?
他醒過來後,他沒有第一時間找我。
即使是見到了我,他也不相信我,他甚至懷疑我親自簽了字,把我們的孩子給打掉了。
所以,那天見麵,他問我心不會痛嗎?
他是以為,我殘忍到,要打掉他的孩子嗎?
我問章柯兒,“你和任遠的母親,有沒有誤導任遠,說是我殘忍地打掉了他的孩子?”
章柯兒:“羅阿姨把你簽字做引產手術的視頻,拿給任遠看了。但任遠不知道,你當時誤以為胎兒的胎心停了。羅阿姨還告訴任遠,你不是真心愛他的,你看他成了殘廢人,你不想等他,不想為他守活寡,不想跟他再有瓜葛,所以才把孩子打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