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許溫涼叫的淒慘,每一聲都在尉遲冥的耳畔回蕩。

身上的尉遲吻上她的鎖骨,那上麵還有黎非夜留下來的痕跡,手指順著她的胸口一路滑落到她的紋身處,此刻的薔薇花綻放的分外妖嬈。“這是魔鬼的印記,好美。”

他笑了,笑的冷冽異常,伸手狠狠的捏住那朵薔薇花,用力的按下去。

“唔……疼。”許溫涼皺著眉頭,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他。

“疼嗎?會比我抽幹所有的血更疼嗎?”他笑容森冷卻又透著汩汩淒美。

驀地,他鬆開手,放開許溫涼,起身,脫掉身上的外套丟給她,背過身去。“許溫涼,我對你的愛情在我進入手術室的那一刻開始,早已經消失殆盡。你,可以走了。”

茶幾上的許溫涼,裹上他的外套,挪動著身體踩到地麵上。

扣好最後一枚扣子,她笑的燦爛。“我隻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現在看見了,也放心了,祝你幸福。”

她邁開步子,走到門口,卻被他森涼的嗓音叫住,“祝我幸福?你有什麼資格?”

許溫涼沒有回答,大步離開小木屋。

站在門口,抬頭望了望天空,她和尉遲冥的這份孽緣終於散開了。

黎非夜,你等我回去。

夜空裏,多了幾朵烏雲,慢慢的飄散在她的頭頂,左腹的傷口很疼,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了。

小木屋裏傳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說話聲音,這裏的隔音本來就不好,加上是夜晚,聽的又格外清晰。

“冥少,你真的不愛溫涼了嗎?”聲音是櫻澈的,此刻的她聲音都帶著顫抖。

“你覺得我還應該愛她嗎?”尉遲冥的聲音裏帶著悲戚,卻又緩緩的像是冬日的泉水,冷的徹骨。

“那可不可以讓我來愛你。”櫻澈說的那麼小心翼翼。

“好。”房間裏的男人想了想,還是堅定的吐出一個字。

許溫涼站在門口,淺淺的勾唇,不管怎樣,櫻澈都如願跟尉遲冥在一起了,這樣的感覺也不錯。

她可以聽到裏麵悉悉率率的聲音,有衣服被撕裂,也有木頭的碰撞聲。夾雜著兩個人低沉的喘息,天空裏毫無預兆的下起了雨,就這樣落在她的頭頂,雨夾雜著雪,越下越大,躲在小木屋的屋簷下,那樣短的屋簷甚至不能遮擋她的身體。

許溫涼有些急了,黎非夜還在冰場等她,想了想,就這樣衝進了雨裏。

小木屋裏的男人,站在窗簾的側麵,看著櫻澈,有些不解。“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值得冥少愛到需要那命賭?”

“這是愛情,你不懂。”櫻澈摸了摸自己的齊耳短發。

男人轉過身,麵朝櫻澈。“你愛了冥少這麼多年,看著他為了別的女人去死,不難過嗎?”

“愛一個人本身就是一種幸福。”櫻澈望著男人。

“這句話倒是很有意思。”男人仔細的琢磨到。

“這句話是溫涼教會我的。”櫻澈看著男人的眉頭越皺越緊。“今天晚上我會把我跟你的照片丟給報社,明天國內外都會出現尉遲冥迎娶女特助的新聞。”

“其實我不明白,明明冥少那麼愛這個女人,為什麼還要在手術前留下這個任務給我們,讓我假扮他,每天流連在花叢裏。”

櫻澈的眸光暗了暗。“很簡單,因為冥少愛溫涼,他怕自己真的醒不過來,不想讓溫涼活在負罪裏。而現在由你假扮的他,可以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溫涼就可以找尋她的幸福了。”

“這不像是冥少一貫的作風。”男人詫異。

“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也很詫異,這就是愛到極致吧。”櫻澈搖了搖頭。

“那你呢,打算什麼時候從對冥少的愛情裏走出來。”男人有些心疼她,畢竟櫻澈是自己的師妹,櫻澈走後,他便接受了她的工作,做了尉遲冥的特助。

“也許明天,也許一輩子,這個我不自己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櫻澈不自然的摸了摸耳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裴毅整容成了尉遲冥的模樣,總覺得麵對他怪怪的。

其實她一開始就應該有所覺察的,裴毅突然跟著尉遲冥24小時進出,似乎是在刻意教會裴毅一些什麼東西,後麵裴毅突然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就頂著尉遲冥的一張臉……

“其實是你自己不願意放開罷了,行了,我該走了,這麼晚了,那個許溫涼真的沒事吧,這裏可打不到車。”裴毅有些擔心,那畢竟是尉遲冥的女人,這要是出了事,尉遲冥醒來之後他死定了,雖然連他也不知道現在尉遲冥到底身在何處。

裴毅開著車子打著車燈,在路麵上尋找著,上千米也沒有發現許溫涼的身影,原本他是打算放棄了的,剛要掉頭的時候,他看見許溫涼頂著雨依舊走在路上。他皺眉,這個女人莫不是打算走回北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