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放下車窗。“上車吧,我送你。”
許溫涼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不用了,我打車走。”
“現在雨夾雪,你覺得哪個腦殘的司機會開車來這裏。”裴毅說完,忽然又意識到這不是尉遲冥說話的方式,於是勾了唇角,略帶妖孽的開口:“還是說,其實你還愛我,怕我在車裏要了你。”
許溫涼的眼睛裏一片清明,裴毅拉開車門,讓她坐了上去,並且遞給她一條毛巾。
許溫涼接過來,說了聲謝謝。“送我去北城郊外以前的溜冰場就好。”
裴毅緩緩的開著車子,偶爾目光會瞟向她。“我跟櫻澈在一起,你問都不問,許溫涼,你這樣做,會傷了我的心。”
“額。”許溫涼沒有答話,剛剛他才說她沒有資格祝他幸福的,現在是要鬧哪樣。
“我要跟櫻澈結婚了,請柬在你衣服的口袋裏,記得來。”他的聲音聽上去一如平日裏的妖孽縱橫。
“好。”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她現在真的沒有什麼立場,作為一個前任,她現在最好是乖乖閉嘴。
車子在冰麵上緩緩前進,許溫涼很著急,不停的看著手腕上的時間。
“他在等你。”他眯起狐狸眸。
“嗯。”她不否認。
“許溫涼,你愛過我嗎?”這句話是替尉遲冥問的,作為助理,看見主子最愛的女人心心念念想著的都是別的男人,的確會替主子覺得不值。
“愛過。”她肯定的回答。
“嗯。”隻是淡淡的應了下,並沒有說什麼,這個“嗯”包含了太多東西。
車子開到冰場,許溫涼幾乎是衝下去的,裴毅坐在車裏,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頂著冰雨,衝進那扇破舊的大門,看著她就那樣撲進黎非夜的懷裏。
他很想問問尉遲冥,他為她付出了生命,這樣真的值得嗎?
車子掉了頭,迅速消失掉。
許溫涼渾身都濕透了,連同尉遲冥的那件黑色的長款毛呢大衣也一並濕透了,墨發貼著臉頰,一直滴著水,她踮起腳,在冰冷的雨水裏,吻上黎非夜的薄唇。
“怎麼了?”他是看見尉遲冥的車子的,收回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很冰,“笨貓,怎麼了?”
他再次詢問,許溫涼卻沒有理會他的話,顫抖著冰唇吻著他的薄唇。
“黎非夜,謝謝你在這裏等我。”她剛剛想,如果回來的時候黎非夜已經走掉了怎麼辦,現在尉遲冥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她終於可以跟黎非夜好好的在一起了。
“笨貓。”黎非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是尉遲冥的衣服,他認得。
伸手,扯掉她身上的外套,卻發現裏麵的衣服淩亂的披在身上。墨眸越發的深邃起來,伸手撩開她的衣服,鎖骨上有新的吻痕,刺目極了……
她還在吻著他,那麼熱情,那麼妖精。
他的目光裏染了幾分冷漠,卻又巧妙的掩飾好。
“你怎麼了?”許溫涼停下吻他的動作,有些呆滯的看著他。
黎非夜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推在石階上,大掌扯掉她身上她所有的衣服,肆意的在她的身上落下一串又一串的吻痕。
她今天格外熱情,熱情到讓黎非夜的眸光越來越深邃,他抱著她,吻著她,掠奪著她,冰冷的雨水,衝刷掉許溫涼身上的味道,連同陌生男人的氣味一起衝掉了……
黎非夜發狠的要著她,一次又一次,許溫涼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可是她能夠從他的眼神裏看見那種肅殺的光。
“黎非夜。”她無力的喚著他的名字。
黎非夜沒有回答她,把她壓在身下……
天氣很冷,冷到把黎非夜的心一起凍結掉了……
許溫涼終究是被累到昏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抱進了車裏,而身上的男人依舊不休不眠的要著她。
她好疼,可是她沒有喊一個字,環著他的腰,吻上他的胸膛。
黎非夜愣了愣,忽然鬆開她的身體,穿好衣服,坐在前麵緩緩的抽煙。
“黎非夜,你是不是生氣了。”許溫涼覺得黎非夜不太對勁,鮮少抽煙的他,車裏已經落滿一地煙頭。
“今天是聖誕節,我們不去公司。”說完,他丟給她一條毛毯,而自己把車子“嗖”的一聲開了出去。
車速很快,像是他心亂如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