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的脾氣就這麼古怪,雖然膽子也小也怕事,甚至麵對不利的形勢時還會慫。但作為男子漢,那副與生俱來的陽剛之氣卻從未改變。
所以,我被邱振宇這麼一激,那年少張狂的熱血立刻就沸騰起來了。畢竟如今這社會,誰也不是誰老子,誰也不是誰孫子,隻有起伏不定的人生,沒有絕對的老實人。
“如果不寫呢?”我站在教室門口說道。
“你說什麼?”曾曉恒在擦黑板,看他那樣子,恨不得把手裏的黑板刷砸過來:“所有人都在寫,憑什麼你不寫?”
我冷笑著,回複道:“你確定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寫的?我記得學校從來沒要求大家寫這種東西吧?即使有,那也應該是你情我願,而不是強製推行。
真以為我不知道寫感想是幹什麼的啊?還不是給你們加分,給你們歌功頌德用,可我想說:你們何德何能啊?”
邱振宇見我在這麼多人前不給他麵子,公然違抗他,立刻凶神惡煞地嚷嚷道:“吳天皓,你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啊?信不信老子讓你在建院混不下去?”
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我見邱振宇發了怒,加上社團裏的人對五年高職確實有些成見,所以隻能說些模棱兩可又不失氣度地話:
“社長,我隻想告訴你,不管社團也好,學生會也罷,請你都不要忘記,我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是學生。我知道這學校裏,有很多學生甚至老師,對我們五年高職的學生抱有偏見。
不過很遺憾的是,對於一名學生來說,學習不代表全部,他的人品、思想、道德都跟讀書一樣重要。因為專業課隻需要學習三年,而思想品德這門課要學習一輩子!”
靠!邱振宇重重地踢在講台上,抄著胳膊走過來,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下巴說:“我是你師兄,也是你的上級,我在建院呆了三年,從來沒人敢用這口氣跟我說話,你現在跟我道個歉,我隻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說實話,邱振宇的個頭很壯,關鍵這家夥長相凶惡,眼神時時刻刻都透著股殺氣。所以我心裏不虛那是假的,畢竟對方隻需要幾秒鍾,就能把我放翻在地上。
因此,正當我麵對這番威脅和質問,猶豫著不知道如何回答時,韓佳梅和段穎立刻站起來給我解圍。
“社長,你們這是何必呢?天皓隻是一時說了氣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她不願意的話,我幫他寫。”韓佳梅擋在我跟前,我想拉開她,結果她轉過臉來怒斥道:“不許你說話!”
因為喜歡韓佳梅的人不在少,所以看她這樣袒護我,關係也差不多自動曝光。而邱振宇脾氣就是再火爆,也還沒達到毆打女生的地步,加上大家都看著,所以他隻得作罷。
“那行吧!天皓可以不寫,但是今晚上要執勤。”邱振宇說:“段穎你給他安排。”
見我還想說話,韓佳梅幹脆把我推倒教室外頭來,她生氣地叮囑道:“不許你鬧脾氣,這裏是學校,是有規章製度的地方,不是你那個俱樂部。”
說實話,可能跟小時候當過留守兒童有關係吧!我這人的內心就像缺乏母愛一樣,碰上年齡大的女孩數落我,就會自不自然產生一種強烈的依賴和歸屬,覺得這種被照顧的感覺特別棒。
而這種‘被照顧’感覺最強烈的就是關詠琳,有時候都懷疑她是不是我媽,或者我老婆!
因此,看著韓佳梅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我立刻就成了泄氣的皮球,乖乖聽話啦!見我點頭答應,她又轉頭朝教室裏喊道:社長,我先帶天皓走了,你們慢慢忙。
邱振宇回了句:好的,叫天皓別生氣。然而不等我回應這句話,就被韓佳梅拉著走掉了。
下到教學樓,那會兒正值中午,實在是熱得不行,學生們都在宿舍裏納涼。這樣,韓佳梅就帶著我往花園裏走,然後找了個僻靜、陰涼的地方坐下來。
你還在生氣啊?韓佳梅靠過來,數落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不成熟呢?學生會這規矩是國家定的,你還能跟學校,跟國家過不去啊?
這叫什麼話?我直接回複:國家定的東西多了,也沒見幾個像學生會和社團這麼畸形的,本身非常不錯,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