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裝逼、犯傻的人玩壞了,以為自己當個學生幹部就成了官,拿著芝麻綠豆大的權利張牙舞爪。我也承認,相當多的學生會成員都是好的,但偏偏就有那麼一幫子人,天呐!
這下子,我幫對文學社的不滿全部都說了出來。
邱振宇有事沒事就開會,一個問題翻來覆去的說,反複強調,寫總結,寫報告,搞得一個興趣愛好社團就像機關單位一樣,弄不好機關單位都沒這麼隆重正式。
“你想說什麼嘛?”韓佳梅冷冷地看著我。
“不敢承認自己裝逼,不敢直麵自己缺點的人,才他媽是真屌絲,邱振宇這種敗類算典型,恃強淩弱、欺軟怕硬,算什麼好漢!”我越說越生氣。
韓佳梅瞥了我一眼,說:“就你能耐,腦子裏隻裝女人不裝課本。”
我哼了下,直接告訴她:我讀的書不在少,中外曆史、名著許多都讀過,隻是不喜歡建築專業而已。
說到這裏,隻覺得心裏無比痛快,又看著韓佳梅,心情真是無比滿足、快活。可她卻說了句戳中我心事的話:“天皓,你是不是有點自卑啊,就是麵對統招生。”
我沒有反對,直接就承認了。其實我真的挺自卑的,因為大家都是學生,夢寐以求讀大學,雖然就是所職業學院,可環境、口碑都還不錯,大家幹嘛那麼躲著我們呢?
有時候去買個東西,或者去圖書館借書,人家聽說你是五年高職的,連看你的眼神都不好。所以與其說是自卑,倒不如形容為沒有歸屬感,大家都把你當異類。
這種受冷遇、白眼和排擠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說得難聽點,連學校舉辦的活動都不讓參加,就傻啦吧唧的站在旁邊看,結果看了半天,人家看的是喜劇,你看的是悲喜劇。
韓佳梅聽完有些沉默,說:“天皓,其實這種感覺每個人都有,你們還好,始終都是小班教學,彼此認識了好幾年,感情基礎從未斷裂。
並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討厭你們,像你們幹的那些事情,帶人圍攻宿管會,圍堵領導的辦公室,在我們看來簡直就像出了口惡氣一樣,畢竟這種行為我們連想都不敢想。
所以私底下談論,大家覺得可能是你們沒經曆過圈養式教育,一直都是散養的有關係,所以到了高校會很不習慣。
我們這些統招生,都是高考過後從天南地北來的,進入大學的時候,連個熟悉的人也沒有,就上課、睡覺、看書,碰上什麼事情,也沒人分享、聊天,隻能隨波逐流去談戀愛。”
說到談戀愛,我突然想起那天在KTV的遭遇,便問她:“邱振宇是不是挺喜歡你的?”
韓佳梅說:這學校裏喜歡她的男生多了,但大多都是打著戀愛的名義哄你睡覺,雖然你也跟他們一樣算個流氓,但你比較極品,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把這種不要臉的事情說出來。
又告訴我,她剛從巴中來成都讀書的時候,第一次去春熙路,第一次去太古裏,看著那琳琅滿目的商品隻覺得眼睛發綠。邱振宇那人也很喜歡她,覺得帶個美女走哪兒都有麵子。
要說揩油也偶爾有過,但到底沒順從過他。所以歸根結底,大學裏最大的敵人應該就是寂寞和虛榮吧!有些女孩子,到了大學就是被虛榮害了,我就算是個比較典型的。
我聽到這兒就抓住她的手,說:“學姐,你現在已經改變了,這樣就已經很好啦!”又想起要放假了,便問她:你放假了就要回巴中去呀?
韓佳梅說,對呀,難得回去陪陪家人。又問我:你的暑假生活肯定會很豐富多彩吧,之前在俱樂部那群人。
嗯,我隨意點著頭,嘀咕道:暑假的時候,楊詩雅要回來,然後還有場賽車,挺麻煩的,如果輸了的話,陳妍書那張臉真的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然而就在我們聊的正歡的時候,校園廣播突然響了,關鍵這內容太牛掰了,竟然跟磊哥有關係,看來學校還是在為上次的事情記仇,並且抓到他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