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玫瑰花走進屋裏,見我滿臉狐疑,楊婉茹便問我怎麼了?又嬉笑著說道:隻有情人節送女孩子玫瑰花的,你倒剛好相反。
於是,楊婉茹捧著臉笑盈盈地問:天皓,你老實告訴我,這花是誰送的啊?
我搖搖頭,告訴她:我都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昨天以為是陳妍書,今天我又覺得是關詠琳了。說著便把卡片遞給她,讓她給我參考下。
楊婉茹看著卡片就笑了,說雖然沒把握,但這不可能是詠琳和妍書送的,畢竟她們早已經過了青春羞澀的年紀,更何況這字跡也不是她們的。
經楊婉茹提醒,我才接過卡片認真觀察,又想起之前跟陳妍書在天台上過夜,以及昨晚上在辦公室看到關詠琳的文件,比對下來,這字跡確實不像兩位姐姐的,但到底是誰呢?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啊!
看我坐在沙發上冥思苦想,楊婉茹過來安慰:“誰送都沒問題,隻要不是妍書或者詠琳就行,否則你就等著挨訓吧!”
聽到我說‘有這麼可怕’時,她笑著繼續說:“沒關係,反正你都快開學了,到那個時候,不就有理由開溜或者留宿了嘛!”
聽這話,我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隻覺得楊婉茹的確很厲害,很會開導人啊!結果這臆想被她看了出來,便直接問我是不是在誇獎她。
見我選擇默認,楊婉茹捂著嘴巴,歡喜地說:“天皓,告訴你也無妨,我跟你聊天都是要計時收費噠。”
我聽著這話就驚了,問她:你就這麼喜歡錢嗎?結果楊婉茹毫無猶豫的點點頭,還說‘我幫你保密’、‘幫你分憂’。惹得我好想來一句‘包夜多少錢’。
不過,雖然楊婉茹的話很露骨,但她的主意和心態倒是沒錯。七夕節過後不久,暑假生活就差不多該結束了。
那樣,我就又可以脫離關詠琳和陳妍書的管控,跟宿舍的好基友們團聚在一起,想想就有點激動。
不過或許是七夕節夜晚的經曆,有那麼段時間,陳妍書老是躲著我,加上我整個暑假期間幾乎每晚都到關詠琳那兒去,所以要是哪天沒去的話,立馬就會有種犯錯誤的念頭。
但實際上,關詠琳和陳妍書並不清楚,在我看來,跟她們睡覺的最大好處,就是改掉了失眠和玩手機這兩個毛病。
不過顧忌到那晚陳妍書說的話,以及我對這兩個閨蜜之間的懷疑,所以我決定暗地裏觀察下她們的狀態。
我知道關詠琳和陳妍書經常去IFS,或者遠洋太古裏的餐廳吃飯。因此有一天中午,我無聊又可恥的守候在順城大街,然後偷偷地跟在她們的身後。
跟我預想中不同,本以為會產生隔閡,但她們兩個還是有說有笑的,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照樣勾肩搭背的聊天、吃飯。
看著陳妍書跟關詠琳這麼和睦,我險些以為自己前段時間的經曆在做夢。
要知道當時陳妍書看到關詠琳打來電話來,她把我的手機都給扔了啊!難道這瘋婆子吃錯藥了?
這種空虛的日子持續到八月末尾,期間一直是楊婉茹、張子凡和楊詩雅陪伴我。而或許是暑假即將結束的緣故,我突然覺得周遭的世界又忙碌了起來。
連熄火了將近五十天的班群,也在開學的前個星期變得熱鬧,磊哥不停地發消息:要開學啦,大家坐車注意安全;生活用品可以提前訂購了;塊頭小的注意搶錢的,塊頭大的注意搶人的……
而關詠琳也開始關心起我的學習來,叫我把最新的課程表發給她不說,還提醒我要把課後筆記拿給她看。
開學前夕的最後三天,關詠琳親自對我展開一場測驗,看看假期培訓效果如何。
結果當關詠琳聽到我用英文,對她說了一通甜言蜜語後,她真的非常開心,即便有些地方連語法都是錯的。所以那天晚上,關詠琳非常高興,請我、陳妍書和楊婉茹去吃火鍋。
四個人坐在包廂,守候著熱氣騰騰的紅色鍋底料,陳妍書把煮好的牛肉盛到我碗裏,還心疼不已地說了句:“天皓,你看你暑假下來人瘦的,詠琳都快把你榨幹啦!”
火鍋本來就是又辣又燙,關詠琳和楊婉茹聽到這句話,直接就被小米椒給嗆到了,笑著嗬斥道:“妍書,你把我形容成什麼了呀!這小兔崽子他什麼也沒幹,他可沒那個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