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不否認。
昨天晚上,她確實離開過。
她是去海邊的沙灘上了。
而那麼湊巧,九點半,就是趙艇手表被偷的時間。
一切,都對得上。
趙艇的目光,慢慢對準了岑笙。
他緩緩走到岑笙的麵前,冷冰冰的看著她,一字一句:“我們有仇,對嗎?”
岑笙沒有回答。
她跟趙艇有仇,所有人都知道,何必還要這麼問她。
“所以,是你偷的,對嗎?”
“我沒偷。”
岑笙麵無表情的回答:“不過就是一塊勞力士手表,偷它有什麼用?”
勞力士手表,岑笙以前見太多了,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
可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笑了,包括趙艇。
“你還挺豪橫,你知道這一塊手表要多少錢嗎?你在這裏工作幾年,都不見得能能買一塊,裝什麼裝?”
岑笙不回答。
趙艇朝著她伸出手,冷冰冰地說:“把我手表拿出來。”
“我沒拿。”
“我再說一遍,把我手表拿出來。”
岑笙擰眉:“我沒拿。”
話音落下,趙艇直接伸手,一巴掌揮在了岑笙的臉上。
岑笙被打了一巴掌,整個人跌倒在地。
臉上火辣辣的疼。
口腔也出血了。
但是她沒有反駁。
趙艇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用力的往上提。
劇烈的疼痛令她不得不抬起頭來。
趙艇冷冰冰的說:“你再不拿出來,我就弄死你。”
岑笙唇角流著血,卻依然回答:“我不知道你的手表在哪裏,我沒有拿!”
聽到這話,趙艇閉上眼睛,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給臉不要臉!”
說完,便將她壓在地上,拚命的毆打。
這一幕,被那麼多人看在眼裏,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
直到趙艇打累了,岑笙也徹底吐血昏迷過去後,他才停手。
“媽的,冥頑不靈。”
趙艇氣喘籲籲的站起身來:“都給我回去工作!”
……
岑笙最近老是做夢。
她老是會夢見江時景。
在夢裏,他不斷地跟她道歉,說自己是有苦衷才會選擇跟她離婚。
她哭著說,隻要他是有苦衷的,她就原諒。
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夢境罷了。
微微牽扯身體,渾身都疼。
“哎喲,你可別動。”
身邊傳來了阿姨的聲音。
岑笙看著她,虛弱的喊了一句:“阿姨……”
“你別動了。”
阿姨紅著眼眶,拿著濕潤的毛巾擦拭岑笙臉上的傷口,心疼的說:“那個趙艇真不是人,怎麼可以把人打成這樣。”
岑笙蒼白的笑了笑。
可這一笑,又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
“你說那趙艇,自己丟手表就丟手表吧,憑什麼怪到你的身上,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晚上出去,不過就是去海邊走走,誰會去偷他的手表。”
岑笙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