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句話。

她一直以為呂瑛是個還不錯的人,至少真誠、善良。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猜測罷了。

呂瑛就是一個善於偽裝的人。

“那你到底想怎樣?”

呂瑛冷笑一聲,假模假樣的放大了聲音,喊道:“岑笙,你不過就是偷了趙總的一塊手表而已,沒什麼的,你懷了我的孩子,就嫁給我吧,這筆錢,我們拚死拚活也可以還上不是?”

呂瑛這句話,就是要跟大家說,岑笙就是偷手表的人,並且還跟他呂瑛有染,懷了他的孩子。

這棟宿舍樓,住了上百號人,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加上呂瑛的聲音這麼大,鬧得路過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岑笙不由得握緊雙手,冷冰冰的說:“呂瑛,你別再鬧事了。”

“岑笙,是你先不給我麵子的,你來我宿舍大吵大鬧,搞得所有人以為我做了什麼事,現在你也別想獨善其身,你不是問我手表是不是我偷的嗎?沒錯,就是我偷的,怎麼了?”

岑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這些年,風風雨雨的經曆過這麼多,見過的人不在少數。

像呂瑛這樣顛倒是非黑白的人,她見的多了。

隻是,她沒想到,呂瑛被揭穿後,連最後一絲偽裝都不願意偽裝下去。

說完這句狠話後,呂瑛轉身離開。

岑笙也沒說什麼,轉身進門。

阿姨工作到比較晚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神經兮兮的,看了看宿舍有沒有其他人在,見沒人了,才走到岑笙麵前,小心翼翼的問:“孩子,你懷孕了?”

“沒有啊。”

“這一整棟樓的人,都在說你懷上呂瑛孩子的事,你知不知道在這裏是不能懷孕的。”

岑笙一愣,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我聽那些老人說,我們來工作之前是簽了合同的,合同上有說明,在工作期間是不能懷孕,一旦懷孕就要被送到隔壁的無人島去,生下孩子了才讓回來了,聽說那個無人島很恐怖的,都沒人管你。”

難怪。

難怪呂瑛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她懷孕。

原來是打著這個念頭。

岑笙麵無表情的說:“反正我沒懷孕,您別擔心。”

聽到這話,阿姨才不繼續說下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往下過。

輿論在這個地方越發的‘壯大’起來。

從一開始說岑笙隻是跟呂瑛有染,後來直接變成岑笙跟十七八個男人有染,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

偷手表就是為了她的裙下之臣。

總之後來輿論越傳越難聽。

一開始,岑笙還不在意。

但是後來跟她一個宿舍的阿姨,其他的舍友都遭到了白眼和不公平對待的時候,岑笙才算是徹底爆發。

她找到了呂瑛,希望能把這件事給平息了。

可沒想到,呂瑛來的時候,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而是叫了一大幫的兄弟。

當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所有人都停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