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時,岑笙沒帶任何東西。

沈遇舟站在沙灘上,凝望著她。

六點半,太陽剛剛落山。

淡黃色的餘暉照在了海麵上,拉長了她的身影。

“聽說你把一個員工推下樓了。”

沈遇舟手指夾著香煙,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

岑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怎麼,你打算告我嗎?”

沈遇舟笑了笑:“不是,隻是在想,如果我比瑩瑩更早認識你,可能會跟江時景一樣,被你吸引。”

沈遇舟這話,不是開玩笑。

岑笙這個女人,說實話很有魅力。

長得一頂一的漂亮,擱在人群中絕對是豔壓群芳的那種美人。

性格不算討喜。

但絕對的吸引人。

能吃苦、能忍耐,做任何事情都有絕對的決策力。

一般女人,根本做不到像岑笙這樣。

就算能做到,也沒有岑笙這樣美豔的外貌。

岑笙不認為沈遇舟這是真心話,淡淡的回答:“沈總,能走了嗎?”

沈遇舟眉頭一挑:“你一走,怕是也沒什麼機會來這裏了,所以允許你該報仇的報一下,別說我沒人性。”

話音落下,趙艇就從遠處走來了。

看樣子,很明顯是被沈遇舟叫來的。

岑笙有些詫異:“你的意思是……”

“給你五分鍾,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趙艇晃晃悠悠的走到兩人的跟前。

麵對沈遇舟,趙艇是畢恭畢敬的。

麵帶笑容,彎著腰:“沈總,您這是要走了?”

沈遇舟微微挑眉,沒有回答。

岑笙二話不說,反手給了趙艇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趙艇當場就懵了。

捂著自己的臉,怔怔的看著岑笙。

不過一秒,趙艇的眼裏就裏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你幹什麼!”

“啪”又是一巴掌。

“你……”

“啪”

岑笙連續打了好幾下,打的趙艇一張臉都腫了起來後,才停手。

趙艇不是傻子。

他可沒有呂瑛那麼傻,明知道這岑笙跟沈遇舟關係看起來不簡單,還非得要撞上去。

這兩人一看就不是普通關係。

所以,他也隻能咽下這口氣,任由岑笙打罵。

沈遇舟抽著煙,看著岑笙的側臉,眯著眼眸:“打夠了嗎?”

“這算什麼,他弄斷了我一隻手,打多少下都不過分。”

“也是。”

沈遇舟抽盡最後一口煙,衝著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我要走了,剩下的事,你們來做。”

說完,轉身走上船,岑笙緊隨其後。

船,緩緩的開動了。

伴隨著餘暉。

岑笙站在船上,仿佛看到趙艇被人毆打在地,雙手被人抓著,木棍直挺挺的朝著他的雙臂打去。

“為什麼幫我?”

她淡淡的問。

沈遇舟坐在位置上,手裏拿著紅酒杯,輕輕搖晃著:“幫你嗎?我覺得我是在享受遊戲的樂趣,不是在幫你。”

島嶼,越來越遠。

隨著船的漂流。

岑笙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陷入了這深海當中,無論去哪裏,都被深深的囚禁,無法逃離。

最終,在經曆了幾天幾夜的漂泊,岑笙來到了沈遇舟的老宅。

這裏距離箐洲,有很長的距離。

記得當初從箐洲坐船到島嶼,整整坐船坐了十幾天。

而現在從島嶼抵達沈遇舟的家,卻隻用了幾天。

沈遇舟的老宅,跟傳聞當中一樣。

坐擁上千平方,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三棟房子。

家族的人員,多的可怕。

沈遇舟是當中最聰明、也是最有希望的繼承人。

房子的建造,也是屬於老式的風格,很有上個世紀的氣息存在。

不難看出,這棟房子存在的曆史、文化氣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沉澱下來。

當岑笙跟著沈遇舟進入沈家的時候,隻聽到旁邊有人說了一句:“這麵黃肌瘦的,當真是那什麼林氏集團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