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連喊了兩聲,白玲都沒動地方。
我聽到王婭小聲問了兩句,為啥不給我取褲衩,白玲就簡單跟她解釋,說我躲在小屋裏,偷摸的像尿尿似的,往那個陰鬼的嘴巴裏,還有那地方整,最後整出來的,都是黏糊的埋汰玩意兒。
讓白玲這麼一說,王婭頓時就明白過來,剛才我在幹啥了。
王婭倒是沒像俺妹子那麼執拗,真挺好心,去炕櫃裏給我翻騰出一條新褲衩子,不過她打開隔著的窗戶後,就直接把褲衩子甩在我臉上,罵我臭流氓,又說我是人渣,連女鬼都不放過,這輩子算是活在狗身上了。
我被王婭這通損噠,估摸著臉上是紅一陣、青一陣,臉色肯定老不好看了。
這會兒我就知道了,剛才套陰網時,那一幕幕的,肯定都落在了俺妹子的眼裏。
我心說,寶貝妹子啊,沒事兒你瞎瞅啥啊!用天眼看到周月華,這倒不犯毛病,可關鍵是你得向著哥啊,咋啥話都跟王婭胡咧咧呢?
我滿肚子苦水,沒法往外倒,我這絕對不是在對女鬼耍流.氓,而是每個陰陽先生,都必須要經曆的一步。
我有心想要跟王婭解釋兩句,又怕泄漏天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那些話憋在了肚子裏。
我七了哢嚓、麻溜換完褲衩,到外屋洗了一把手,這才返回到裏屋。
當我站到白玲麵前時,她就拿眼睛瞅我褲.襠,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王婭看到了白玲的表情,她對我就表現的更加鄙夷了。
一時之間,裏屋的氣氛就顯得有些沉悶,好像我做了啥對不起她倆的事兒似的。
我憋挺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解釋說道,“你倆別誤會,我郭勝利不是那麼猥瑣的人,剛才做了一些事兒,都是有苦衷的。”
我沒敢直接說陰網的事兒,怕泄漏天機,於是就打了個比方。
我說,這就好比有一條大蛇,它成精了,肚子裏有寶貝;不過大蛇不能輕易出洞,一旦出來,就得讓別人把寶貝搶走。
這可咋辦呢?
於是大蛇靈機一動,就想了一條妙計,在身上穿了件馬甲,這樣一來,就算有別人過來,也搶不走那寶貝了。
“這麼說,你們能聽懂不?”解釋完,我就問她倆說道。
王婭早就造的滿臉通紅,我話一說完,她就懟我一杵子,說道,“讓你這麼一說,俺們還冤枉大蛇了唄?臭流氓,你就是惡心。”
等王婭說完,白玲又接著補充,“哥,那……就不能別讓它出來?老實的待裏麵不行?”
我被噎的不輕,心說老爺們這大蛇哪能總不出洞,要是成天趴窩裏,那我要這鐵棒有何用?艸的。
屋子裏又沉悶下來,好在沒過一會兒,白玲插了句話,說是要上茅樓。
我心裏一陣放鬆,心說這潑粑粑來得好,我正要把她倆分開,好好跟白玲解釋解釋呢。
隻要做通了白玲的思想工作,讓她別總拿不惑天眼盯著我,那就沒這麼多麻煩;王婭一個普通人,都是聽白玲說的,她啥都瞅不見。
俺家茅樓在院子外,挨著小菜園子,跟大甸子離的有些近。
我拎著手電筒,陪著白玲就出了屋,往茅樓方向走去。
剛剛來到菜園子附近,白玲突然就停了下來。
她怔怔的瞅著大甸子方向,下意識的把身子往我這裏靠近一些,胳膊套進我臂彎裏。
“哥——那裏……咋有那老些人?”
白玲打了一個哆嗦,而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