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穎一臉焦急,“這孩子,趕緊老實躺好,胡說什麼呢,沒禮貌!你秦伯伯怎麼會害你?”

應綰綰聽不進阮穎為秦昭辯駁的話,“我沒胡說,就是他,是他把我害進醫院,還想賣掉我!”

話音一落,病房裏所有人都變成了秦昭,年老的,年少的,各個階段,俊美的麵容充滿邪氣,一個個全朝她圍攏過來。

她精神奔潰,“救命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綰綰。”

蕭南風眉峰擰成一個川字,打開燈,垂眸看了一眼應綰綰額頭冒出的薄汗,側撐著身子,拿起桌子上的一卷衛生紙,撕了一塊替她擦汗,同時喊她的名字。

叫了好幾聲她才有反應。

爬起來,躲開他,動作下意識的往床裏側縮,扶著胸口喘了幾口粗氣,好幾息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八十年代。

她怎麼突然做了這樣的夢?

驚魂未定,看著蕭南風不忘解釋,“我,我做了噩夢。”

蕭南風目光深沉,“你喊了秦昭的名字,你們兩個.......”

應綰綰急忙否認,“你別誤會,我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夢到他。”

蕭南風麵無表情,沉默的望著她。

應綰綰看了他一眼,攥著被麵的手悄悄握緊,心裏知道他剛剛的話算是變相質問,他也沒有相信她的說辭。

此刻他正在等她的解釋,扛不住壓力隨口就編了一段謊話,“你走了之後我在大院碰到了他幾次,每一次都對我動手動腳的,前幾天又碰到他,趁著四下無人,威脅我如果不從他的話,他,他......”

蕭南風俊臉隨著她的話音越發陰沉,冷著音調,“他什麼?”

她弱弱的應聲,“他說會弄死你再對我用強,不過我這個人有節操,我拒絕了。後麵他又威脅我,我都沒理會,但我的精神壓力很大,可能是太緊張了,所以才夢到他。”

蕭南風星眸幽深,刨根究底,“你前幾天在哪兒遇到他的?”

“就在大院啊。”

蕭南風忽然涼笑一聲,“你人變得徹底不算,說謊的能力也跟著突飛猛進啊。”

“什麼意思?”她也不算扯謊啊,秦昭第一次在操場遇到她就摟她腰,咖啡館再見之後,他捏著她的手半天舍不得放開呢。

蕭南風盯著應綰綰,“秦昭一早去了省城,前些天我還在總部做報告時碰見他,他傷了腿打了石膏,已經在家修養一個多月了。

拄著拐杖連路都走不好,怎麼來大院對你行不軌?

他還要弄死我?他應該還不知道你是我媳婦,否則上次根本不會跟你拉扯,你說這些不覺得害臊?”

“......”

怪不得店裏的營業員念叨著秦昭以前隔三差五的來,最近一次也沒見過,原來是傷了腿。

早知道不拿他開涮了!

哎!

“我,我......”應綰綰我了半天,沒我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掃了一眼窗外,月至中天,冷風貼著牆壁發出嗚嗚聲,捂嘴打哈欠往被窩裏鑽,“好困啊,我可能還沒睡醒,所以說了很多胡話。”平躺著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