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開芍視力好,一眼就看見了那進來的是什麼東西。忍不住就叫了出來:

“那個是!”

“嗯。”慕容寒冰抿著嘴,點了一下頭。

梅開芍看了一下擋在烏可娜麵前的慕容澈,腦中不由萌生出一個想法:“父皇這是想讓慕容澈英雄救美?”說到這兒,不由又幹笑了一聲,“但是那家夥,應該不好辦吧。”

言語間,梅開芍口中的那家夥已經衝了進來。

這青麵獠牙的模樣,真是不負它的大名——魑魅。

魑魅本來是鬼魂的一種,而這妖獸卻是喜歡吃魑魅,所以人類就將其稱作魑魅。這魑魅,本來是存在在修羅界的,可是老皇帝卻說這家夥長得五大三粗,挺可人的,所以就帶了回來。當時不少人表示反對,可是皇帝一瞪眼,眾人反對無效,隻能踏踏實實地修了一個籠子關押魑魅,平日中就在魑魅的籠子前殺些窮凶極惡的囚犯來滿足它的口腹之欲。可今兒怎麼就給放出來了。

梅開芍下意識看向老皇帝,就見著老皇帝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合著,自己還真是想多了。她一把拽住了慕容寒冰,順手給了他幾枚銀針:“你小心點,那家夥全身上下都是結實的肌肉,你這針還紮不進去。你挑著它關節的部位,那裏隻有一層薄皮,你再把針紮進去。這家夥怎麼說也是父皇的寵物,你可別把它給弄死了。”

皇帝剛到了梅開芍的邊上,正好聽見了最後一句話,臉黑了黑。正巧,小白貓從梅開芍的懷中鑽了出來,這兩個寵物一對比,成功地讓老皇帝的臉又黑了兩層。

慕容寒冰和慕容澈站在魑魅的麵前,兩個人一個冷酷,一個溫文,麵上表情沉靜如水。魑魅畢竟是神獸,知道這兩個人不是好相與的,停在那兒猶豫了一下。

慕容寒冰眸光一斂,借了個力,直接竄到了魑魅的頭上。

俗話說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魑魅本來是瞧著兩個人不好惹,雖說是妖獸,但是也知道什麼是好惹,什麼是不好惹的。本來想繞過兩個人,卻不想這人竟然直接衝到了自己的腦袋上。想來,妖獸的世界也有那麼一句“是可忍孰不可忍”。

魑魅直起了上身,用前肢去拍慕容寒冰。慕容寒冰一個縱身,穩穩落在了地上,又到了魑魅的身後。魑魅身軀龐大,兜轉不便,等他轉過身,卻忘了剛剛自己麵前的是兩個人。

慕容澈趁此機會,拿出了自己扇子,直接砸向魑魅。魑魅吃痛,猛地回過身,尾巴掃過慕容寒冰。

梅開芍的心都要跳出來,魑魅的尾巴粗壯有力,這一下若是掃到了,豈不是不死也要半殘。慕容寒冰嘴角卻是牽起了一個冷笑,順著它的尾巴,直接踏到了魑魅的背上,趁著魑魅和慕容澈對峙,手中銀光一閃,竟然直直將銀針紮進了魑魅的頸項。

脖頸的地方是人中樞神經經過的地方,魑魅自然不例外,痛得嚎叫了一聲,龐大的身軀竟然直直倒了下來。

梅開芍跳下來,上前翻了翻魑魅的眼皮,拍了拍手:“這家夥已經昏倒了,抬下去吧。”

慕容寒冰站到梅開芍的邊上,很是不滿地掐了掐梅開芍的腰側。身懷有孕,還做這麼危險的動作,不該。

“兩位皇兒辛苦了。”宮中的人手腳勤快,剛剛的殘局沒多久就收拾妥當。烏可娜身形一閃,就到了慕容澈的邊上,一改剛剛要讓慕容寒冰當自己夫君的狀態,現在反而含情脈脈看著慕容澈,眼中已經從傾慕變成了癡慕。

“皇上!”一人從外麵滾了進來,慕容寒冰朝著剛剛提著那人進來的暗一點了點頭,讓暗一先下去。這人,就是那飼養魑魅的人。

“你說說,這魑魅是怎麼逃出來的?”那籠子是皇帝花費了不少錢置辦的,幾乎全部都是由精鋼主城,不要說妖獸了,便是那上古的神獸,也不一定能逃得出來。

“奴才不知道啊。”那人匍匐在地上,幾乎是涕泗橫流,“奴才本來看的好好的,可是被人打昏了。醒來才知道發生了這個事情。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饒奴才一命吧。”

“父皇,這人應該不是故意的,您就放過他吧。”梅開芍看著那人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覺得可憐,再者,這人也不算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想著自己已是一個準母親,全當行善積德。

“既然王妃都這麼說了,那就免了死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己去領五十大板。”皇帝冷哼了一聲。他還想著剛剛那人說的,是有人進來將他打昏了,這才把妖獸給放出來的,表示有人潛伏在宮中,而極有可能,就是慕容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