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開芍覺得有些事情不對。”梅開芍一雙眸子閃著狡黠的光。

“哦,不知是什麼事?”皇帝饒有興致。

“這魑魅的籠子,是封死的,並沒有鎖。往日隻是留了一個可以讓一個人通過的通道好進去打掃籠子,您覺得,是什麼人有那麼大的能力會把籠子給打開?”這幾句話,讓在場的人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

梅開芍所言的確如是。皇帝雖然偶爾任性了一回,把那家夥從修羅界帶了回來,可是也知道這家夥不是什麼梁山的東西,平日中養著炫耀炫耀就夠了,完全不能像一般的寵物一樣,心情好了還能溜出去兜兩圈。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有把這魑魅放出來的想法,造籠子的時候自然就是鐵了心地要給造成一個全封閉形式的。

那精鐵的籠子,在場的即便是慕容寒冰這樣法力高深的人尚且很難打開,更不要說有人會在毫無準備倉促的情況下打開,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把那個人帶回來。”慕容寒冰冷冷地朝著暗中的暗一下命令。暗一沒多久就回來了:“王爺,外麵的人都暈倒了,那個人,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最為激動的還是梅開芍,那個人是自己說放了的,可是現在卻偏偏出了這個事情。若自己不是慕容寒冰的妻子,喚作任何一個別人,都不能擺脫共同陷害皇帝的罪名。慕容寒冰同樣心知肚明,那人開始的時候應該是找不到時間逃跑,所以才被暗一給抓了。後來因為梅開芍的一念之差,僥幸得了生路,就直接逃走了。這麼想來,這還算是一場有預謀的事情。

從剛開始的時候皇帝飼養魑魅開始,這人,真是好縝密的想法。

“那人的法術不好,應該跑不遠。”梅開芍抬起頭,看向慕容寒冰。既然會把外麵的人迷昏,顯然就是法術不好。真正法術好的人,無論是飛天還是遁地都可以,何苦還要把人給迷昏了。

“兒臣願意去捉拿犯人。”慕容澈上前一步,朝著皇帝行了一禮。

“我也去。”烏可娜不甘示弱,站到了慕容澈的邊上。

“既然澈兒要去,那便去吧。不過公主萬金之軀,跟著澈兒過去說不定會碰上什麼無法預知的危險,還是先在宮中等消息吧。”皇帝安撫了一下烏可娜,轉身提高了聲音,“幸好今晚沒有人受傷,大家還是早些回去壓壓驚吧。”

底下的人也是嚇到了,聽著皇帝的這幾句話,忙不迭地告辭了。

“梅開芍,你身子不便,也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澈兒去做吧。”說完,揚了揚手。這個事到底是誰做出來的,大家心裏也是有了些底了。想著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帝就覺得渾身無力。

今兒,若不是慕容寒冰和慕容澈在場製服了那妖獸,而讓烏可娜受了傷,那這些努力可算是白費了。

夜幕降臨,宮宴也隨之結束了,一輛馬車漸漸遠去。

梅開芍一路被慕容寒冰抱回了廣寒宮,忍不住唏噓:“你說說,這慕容燁可真是高瞻遠矚”話沒說完,被慕容寒冰瞪了一眼。她一抿嘴,改口道:“簡直就是賊心不死。”

慕容寒冰滿意,目光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梅開芍揉了揉懷裏的小白貓,想著,這人看著冷麵冷情,誰知道他私底下竟然是這麼一個模樣。嘴上卻還是做著自己的分析:“你想想,父皇得了這魑魅也是在慕容燁逃走之後的事情,可是在慕容燁逃走之後竟然還能深入到宮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魑魅那麼個東西給放出來了,可見,宮中並不僅僅隻有那麼一個人。所以”

“攘外必先安內。”慕容寒冰接道。

“孺子可教也。”梅開芍輕笑一聲。輕微的震顫引得懷中的小白貓探出了腦袋,迷迷糊糊地看著二人。梅開芍揉揉白貓的腦袋,歎道,“過兩月孩子就要出世了,到時候還真是有的忙的。”

慕容寒冰騰出手,輕刮了一下梅開芍挺翹的鼻子:“這些你可放心,孩子出世,便讓奶媽帶著,你我自可以遊山玩水。這皇宮不是久居之地,我還是當個閑散王爺,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來得自在。”

這一番真情剖白,雖不是沒聽過,可是還是讓梅開芍感動得一塌糊塗,雙手環上慕容寒冰的脖子,主動湊了上去。

“咳咳!”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梅開芍一驚,差點從慕容寒冰的身上摔下去。

慕容寒冰不悅,盯著來人:“暗六。”聲音低沉,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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