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瘋狂購物了兩天,就接到了皇上的聖旨,叫她去軍中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遲遲當時還真是買東西呢,想也不想,直接說道:
“這些東西,全部包起來,送到相府!”
呂容蔓這兩天已經麻木了,而且昨夜她有幸見到了活著站著的禹王殿下,她懇求禹王殿下控製一下柳遲遲。
結果禹王殿下,想了想,說道:
“本王這輩子的錢也任遲遲揮霍的。”
呂容蔓覺得整個人都不是很好。
梁仲禹覺得柳遲遲可以通過買買買來讓自己開心,那真的太好了!
而且……他的手指上多了一枚玉戒,那是遲遲買給他的,說是無名指連著心髒,她把他的心給圈住了。
其實早就圈住了,但是有這個小玩意,就感覺柳遲遲一直在身邊。
花一份錢,讓兩個人開心,梁仲禹覺得很值得啊!
柳遲遲帶著方靜修,領著聖旨去了軍營,也見到了半個月都沒有見到的柳溥延。
“侯爺,病了的士兵在哪裏,麻煩帶我去看一下。”柳遲遲平靜地說道,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柳溥延很生氣,分明是她的錯,但是現在這副樣子,就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哄她!
柳溥延也冷著臉,帶他去安置士兵營帳。
方靜修跟在柳遲遲身邊,覺得這一對父女,真是別扭地要緊啊。
掀開營帳,裏麵的味道並不好聞,柳溥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柳遲遲,發現她臉上的表情意思都沒有變化,隻是拿過方靜修遞過來的口罩帶上後,走進了營帳。
她看著跟著進來的柳溥延,說道:
“侯爺不必跟著,您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這裏有我跟方靜修處理,不打擾您的時間了。”
柳溥延臉色一變,柳遲遲都這樣說了,他哪裏還會留下來,甩袖走了。
柳遲遲跟方靜修診治過後,柳遲遲得出的結論是吃壞了東西引起的結腸炎,但是在這裏的士兵並不多,不過幾百人罷了,如果是吃壞東西,怎麼會隻有這些人得病了?
“遲遲,我詢問過了,有些人拉稀,但是有一些好幾日都沒有排便過。”
“先出去吧,讓他們注意通風。”
兩人走出營帳,柳遲遲摘下口罩,問道:
“你覺得呢?”
“的確像是吃壞了東西的樣子,但是為什麼隻有這些人發病了?”
“去他們的夥房看看。”柳遲遲說道。
兩人走到夥房,晏城的常駐兵有十萬,但是駐紮在這裏的士兵不過三萬,還有一些在其他的地方。
三萬士兵也很多了,所以夥房也有好幾個。
“那些士兵都是吃一個夥房準備的食物的嗎?”
“不是的,一共有五個夥房,都有士兵因為吃了他們準備的東西而上吐下瀉的,遲遲,之前來的大夫也診治了,說是吃了壞的東西,五個夥房都徹查了一遍,沒有問題。”
“他們發病當天吃了什麼東西,都有問過嗎?”柳遲遲皺著眉頭。
“問了幾個,沒有什麼特殊的。”方靜修道。
“不能問幾個,要全部都問,我們先檢查夥房,如果沒事,我們等會去詢問他們吃了什麼。”問幾個人哪有什麼代表性。
柳遲遲跟方靜修檢查了一圈夥房,柳遲遲看著水缸中的水,問道:
“這些水是從哪裏弄來的?”
“都是從那邊山腳的水塘運來的。”夥夫連忙說道。
“夥房所有的水都是從那裏運來的嗎?”
“是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
“您太客氣了!”夥夫驚訝,他知道柳遲遲的身份,身份這般尊貴的人,行為舉止恭謙有度,侯爺教的可真好啊。
柳遲遲跟方靜修一整個下午都在詢問士兵發病當天吃了什麼,前一天吃了什麼,好多士兵隻能回憶起一點,柳遲遲也不逼他們,溫聲細語的。
柳遲遲對病人一向都很溫和。
她讓方靜修配了生理鹽水,給他們當水喝,上吐下瀉會缺水的,至於藥,之前大夫配的藥她看了沒有問題,不用換,還是照常喝就好了。
天色暗了下來,方靜修拉著柳遲遲準備回去。
“方靜修,他們今晚在這裏吃晚飯,而且你沒有發現嗎,幾乎每一天都有新增的病患,今晚我要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啊,順便睡在這裏好了!”柳遲遲認真地說道。
方靜修:“……”誰要跟你順便啊,你有沒有一點人性啊,為什麼要睡在這種荒郊野地啊!
“方方,姐姐今晚教你本事噢!”柳遲遲眨了眨眼睛,誘··惑道。
“什麼姐姐啊!你這個小丫頭!”方靜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