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監斬的官員被百姓認為是包庇罪犯,也被砸了不少的菜葉,早就躲了起來,而那些官兵,這麼多百姓,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攔,最後都被衝散了,在人群中,非常地無助。
穆景大聲地喊了幾聲,無果之後,直接飛身跳上邢台:
“太子殿下口諭,阮良斬刑明日午時執行,今日執行斬刑的人也是大牢中的死刑犯,刑部提犯人的時候提錯了,阮良的確是今日執行的斬刑,加上犯人與阮良相似,大家難免會認錯,並非是阮良逃離!
究竟是誰在散播謠言,若是查到,太子殿下也絕不會輕饒!
現在!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如果還敢亂丟東西,當做擾亂法場秩序處置!最外麵的人退出刑場,來人!”
四散在各處的官兵立刻出來,聽從穆景的指示維持秩序。
有梁仲淵壓著百姓們不敢亂來,更何況,阮良並沒有逃走,明日還是要問斬的,不著急,不著急。
不過,刑部提錯犯人,還有這種事情發生,真的是聞所未聞,若是下一次將一個沒有犯了死罪的犯人提出來問斬,那怎麼算呢!
當百姓們離開之後,穆景看著渾身髒兮兮的阮良父母,冷喝道:
“來人,把他們押入大牢!”
阮良的父親看了看穆景,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說什麼?提沒提錯犯人,他們心中沒有數嗎?
現在直接問穆景,附近還有百姓,如果被他們聽到阮良真的逃走了,那他恐怕萬死難辭其咎了!
阮良的母親剛想講話,就被人一把捂住嘴押走了。
監斬的官員走出來,哆嗦地看著穆景。
穆景沒有空理會這些人,他現在要親自去找阮良,如果今晚沒有找到阮良,太子可能真的會把他們都給葬了!
——
柳遲遲到了軍營,柳溥延聽到柳遲遲來了,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歡喜地跑出來接她。
柳遲遲手提著餐盒,看見柳溥延,開心地揮手:
“父親!”
柳溥延看到柳遲遲笑就開心,跑過去抱她下馬車。
“我給你帶了飯!趁熱吃。”
柳遲遲笑著說道。
她帶了兩人份的飯,營帳中,柳溥延擺好了飯,夾了一些菜放下柳遲遲的碗中,然後又遞了筷子給她。
柳遲遲是習慣被人照顧的,往日梁仲禹更加誇張,就讓她自己玩,他配好了飯菜,喂到她嘴邊。
“今天怎麼過來給我送飯了?先喝口湯。”柳溥延笑著問道。
“我今天剛好回府,您不在侯府,那我就來找你嘍,我們好久都沒有坐下來吃飯了,上次家宴也不歡而散了。”柳遲遲溫和地說道。
在她沒有攻擊性的時候,是一個小甜甜。
“遲遲,那次家宴,墨擎並不是那個意思,墨擎跟青綰一母所出,所以從小關係就很好。”
“您不用跟我解釋啊,我都知道的,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們隻不過就是嫉妒,憑什麼最好的都給了我罷了。”柳遲遲笑嗔道,那模樣,是的的確確沒有將柳青綰兄妹的事情放在心上。
柳溥延舒了一口氣,說道:
“你沒有多想就好。”
兩人說說笑笑,營帳內的氣氛格外的溫馨,柳溥延覺得如果柳遲遲可以在這裏陪著自己也不錯。
“林婉兒快生了吧?”
“恩,還有三個月就足月了。”胎兒成型需要四十周,其實不用十月懷胎,九個月多就可以出生了。
“等林婉兒生完孩子就回侯府,知道嗎?”
“好。”柳遲遲乖巧地應了下來,“啊,對了,今天我跟邱叔出城的時候,聽到城裏的百姓說,阮良逃走了,被斬首的人不是阮良,而是一個代替阮良的人。”
“你說什麼?!”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也隻聽了一點,就出城了,父親要回晏城嗎?”
柳遲遲看著一臉怒意的柳溥延,當初在水塘中的那具女屍,害的軍中發病,如果不是她查地及時,一直喝那水,先別說會不會惡心死,之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生病,萬一發展成傳染病,那才叫真的要完。
柳溥延生氣也是應該的,他們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太令人失望了。
他們吃完了飯,就回了晏城。
柳溥延先送柳遲遲回了相府,說真的,現在他不在府中,寧願柳遲遲在相府,至少相府的人是真心實意對柳遲遲好的。
柳溥延去見了皇上,皇上正好在訓斥太子,他從來都沒有看見皇上如此訓斥太子,那副樣子,像是厭惡到了極點。
皇上訓斥完後,喘著粗氣,厲聲問道:
“說,阮良是不是真的被替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