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抽出手,搖搖頭,道:
“晗妃娘娘,我真的很感激您,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我沒有辦法回到梁仲禹身邊,再也沒有可能了。”
柳遲遲的眼神是那麼堅定,態度是那麼堅決,晗妃隻能作罷,隻是若是她多了解幾分柳遲遲,就明白她此時的倉皇無助。
柳遲遲從來不靠言語來讓自己堅定決心,隻有她自己都覺得要控製不住自己,隻能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能回去,要留在這裏。
嬤嬤給柳遲遲擦了身子,柳遲遲背上有烏青的淤血,褲子上的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私··處柳遲遲沒有讓嬤嬤碰。
換上幹淨的衣服,禦醫來了之後隻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藥也走了,柳遲遲躺在床上,正在看醫書,茉莉走進來,給她端了一杯糖水。
“小姐,您先休息一下吧。”茉莉眼睛還紅紅的,她臉上也被擦了藥膏,沒有腫起來。
“茉莉,你下去休息吧,我睡一下。”柳遲遲將醫書放在一旁,聲音疲倦地說道。
茉莉點點頭,然後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柳遲遲揉了揉眉心,扯過被子躺了下去,如今天色漸漸熱了起來,柳遲遲睡得不是很安穩,而且總是感覺心口有東西壓著,壓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身子猛然一陣顫抖,柳遲遲倏然睜開眼睛,溫熱地吐息噴灑在她的脖子處,她的身子頓時泛起一陣酥··麻感。
“遲遲,有沒有想我?”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炙熱的肌膚貼著她的。
柳遲遲身子顫了顫,低聲道:“梁仲禹,你怎麼敢這麼大膽?”
梁仲禹手指繞過她的上衣,磨搓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他喘著氣,道:
“柳遲遲,你要給梁仲淵當側妃?”
柳遲遲原本已經有幾分柔軟的身子頓時僵硬了起來,她心中微微有些惱意,她方才差點又要沉淪在梁仲禹的懷中。
“我現在已經是梁仲淵的側妃了,你擅闖後宮,梁仲禹你好大的膽子。”柳遲遲伸手去推梁仲禹。
隻是梁仲禹的身子猶如巨石,紋絲不動。
梁仲禹伸手抓住她的雙手,他低頭看著她,淡笑著說道:
“柳遲遲,你是第一天知道本王的膽子大?”
柳遲遲一愣,他什麼意思?
梁仲禹突然伸手點了她的穴道,柳遲遲隻覺得渾身一僵,緊接著就控製不了自己了。
他卷起被子,將柳遲遲裹在被子裏。
走到門口,門自然而然地打開了,夙雲低聲喊道:
“主子。”
“走。”
“是。”
說完,身後走出一排穿著黑衣的暗衛,他們動作步調一致,護著梁仲禹與柳遲遲躲避宮中的巡視,然後堂而皇之地離開了皇宮!
夙雲則留在院子裏,他去找了茉莉,茉莉看到夙雲的時候,頓時尖叫了一聲,她連忙用手捂著嘴,瞪大了眼睛看著夙雲。
他怎麼會在這裏!
“茉莉姑娘,主子把王妃帶走了,估計還要好幾天才回來,這些天沒有人會來打擾你們,你好好守著院子,不必擔心,若無法解決,便說王妃去了晗妃那裏,知道了嗎?”夙雲好聲好氣地說道。
南門禧那麼一幫人,除了一個柳茉莉,剩下半個人都沒有給柳遲遲留下來,柳遲遲極為看重柳茉莉,他也不敢多有怠慢。
茉莉聽到這話,連忙點點頭,她小聲的說道:
“夙大人,還請您告訴禹親王,主子很傷心,她每晚都會哭,睡著了便會做噩夢,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主子雖然吃的很多,但是吃地太多其實很傷胃,主子看似不在意,其實心痛地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
我也想讓主子回到禹親王身邊,但是還請禹親王不要再欺負主子了,主子真的過得太累了。”
說到最後聲音都有幾分哽咽,原本以為一切都要結束,終於要重新開始自己想過的生活,結果一下子就跌入了萬丈深淵,柳遲遲的絕望,旁人所能難受的,不過十之一二。
夙雲聽到茉莉這一番真情意切的話,他點點頭,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主子將王妃看得比命還要重,最看不得王妃傷心難過了。”
不然怎麼會在王妃轉投太子的時候,主子會立刻將柳遲遲的路給鋪好呢?
哪怕是離開主子,主子也舍不得讓王妃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