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別就是兩年。
看到小尼姑的樣子,穹傲隻剩下傻笑。
她還是那麼素淨好看,長高了些,耳垂處的黑色,連帽子也擋不住了。
花綿沒想到他突然出現,害她一點準備也沒有,想要遮掩更顯欲蓋彌彰。
“隻是、隻是庵裏收容了很多百姓,我每日都很忙,顧不上頭發……”
穹傲壞笑道:“我說什麼了?你急著解釋什麼呀?”
花綿懊惱又羞愧,低下頭不去看他臉上那快要成形的得意,連耳朵都發熱了。
從她不想剃掉新冒頭的頭發開始,主持看穿了,說她塵緣未了,默許了她蓄發的行為。
但還是允許她住在庵裏,當是俗家弟子。
穹傲意猶未盡,將小尼姑的帽子摘下,唔,不該叫小尼姑了,該叫小媳婦了。
她的發絲已經過了耳垂,夜色下,更顯亭亭玉立。
“下次再見,就能簪上了。”
說到簪子,就想到兔子,花綿紅了眼,諾諾道:“對不起,兔子沒了……”
前來寒山庵投靠求庇護的老百姓越來越多,後山的荒地都開墾遍了,一天兩頓才勉強供上。
山上的動物幾乎絕跡,庵裏安置了幾個孕婦,不得已,主持要她交出兔子,給她們補身體……
兔子也不大,分成幾份,也就幾口。
可有什麼辦法呢?
新生兒的母親饑腸轆轆,營養不夠,她還養著兔子,太奢侈。
穹傲聽完原委,歎息著撫著她柔順的發絲,安慰道:“以後在咱們自己家裏,養多少都可以。”
兔子不過是他隨手丟給她的,早知道惹她難過,就不該給。
花綿搖搖頭,再多也不是那隻了。
穹傲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塞她手裏,簡單粗暴地引開她的注意力。
她立刻忘了傷懷兔子,驚呼:“這麼多錢……我不能要……”
“你男人的軍餉,不該給你管著?你捐了做香油錢我也沒意見。”
花綿抓著銀票的手僵住,這人,幫人還拐彎抹角的。
穹傲得意地哼了哼,拐走了寒山庵最可愛的小尼姑,也隻能補償這個了。
這些身外之物算什麼,他可是賺大了,賺到個無價之寶。
“好了,我該走了。”
本來就是偷跑出來的,得連夜趕回去。
花綿一愣,這麼快?
征愣間,有個溫熱的東西貼上唇,又迅速離開,回過神來,那男人已經大笑著騎上馬跑了。
後知後覺那是什麼,她從臉到脖子都“轟”的紅透。
圍觀這甜蜜一幕的三個透明人,穗浮已經露出微醺的迷離,被甜得發暈,花淼覺得姐姐能這樣得到幸福也很好。
唯獨亭淵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天帝讓穹傲下凡,但他不會說出來掃興。
很快,預感成真。
穹傲的威脅太大,敵方試圖找出什麼挾製。
查到的卻是他父母雙亡,孤兒一個。
可人活一世不可能刀槍不入,即便是孤兒也會有軟肋。
果然,不死心的追查下,終於找到了花綿。
這次回來看望花綿,穹傲太興奮,疏忽了跟蹤自己的宵小,於是北祁細作潛入了寒山庵。
為了保住寒山庵的尼姑和百姓,花綿沒什麼猶豫的跟他們走。
因著一路都很乖順配合,北祁細作放鬆了警惕,讓她有機會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