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楊琦那天出門回來本想到悅喜報館接刁婭婭給她來個驚喜,那知道半路上殺出個劉春開來?讓楊琦心賭了好幾天衡量再三他終於釋懷了,不就她感冒發燒劉春開知道了送她回家嗎?如今想想也沒什麼的。
“哦——是你。”刁婭婭吸了口氣。
楊琦是她自小青梅竹馬的男友,雖然中間夾雜著他哥刁歪歪與楊琦同齡同校同班,她哥刁歪歪是瘸子楊琦不惜12年來充當她哥刁歪歪身邊的一支拐杖,她哥刁歪歪把她當拐杖的同時她也把楊琦當一座山靠著——他們的感情基礎牢固。
刁婭婭後來能讀上政大新聞係大學還是楊琦鼓勵和資助下完成學業的。
可不知不什麼?刁婭婭現在並不喜歡聽他說話,或是那天劉春開背她上樓梯給他這麼一鬧,刁婭婭覺得臉子都被鬧丟了,以前對她百依百順的鄰居哥哥想不到還是個小氣鬼還河獅東吼的:“我在忙,你有什麼事?”
刁婭婭沒好氣地說。
“沒有事,我隻是問你支持得住嗎?”楊琦是關心她愛她的。他在成大石油係畢業後出來自己辦加油站。
“我沒事下班再說吧!”刁婭婭怕他糾纏個不休特別她的身邊又有個冷嘲熱諷的劉春開的情況下,還是趁早結束對話了算。
楊琦並沒覺出刁婭婭的不耐依然說著就掛斷了電話。“下班時我來接你,十點鍾在你們的樓下。”
他覺得有必要與她好好交談。
刁婭婭放下電話,慢慢地把電話推回劉春開的桌上,遇到劉春開可惡嘲弄的笑臉,“嘲弄”,是的就是這個詞。
刁婭婭的臉子又紅了連忙低下頭。
“劉主任——”刁婭婭吞吞吐吐“謝謝您!”
“謝我——”劉春開還是悠休地蹺著腿,搖呀晃啊好不自在的。“謝我什麼?替你接男友的電話?”
劉春開真可惡那壺不開提那壺的,不過,他就是再可惡一想到在“采訪參議員”的那篇劉春開寫的稿子上,卻署上刁婭婭她的名字來心裏還是感到熱熱的,誰讓她是個重情願有血有肉的人?
也不是刁婭婭喜歡虛假和浮誇的,可既然劉春開把那篇“采訪參議員”的稿子署上自己的名字一定有他道理吧?或者說在“采訪參議員”這項上他早己報上她的名,刁婭婭的臨時生病是他意料之外的,也就懶得再向上一級申述——
“你替我完成稿子。”刁婭婭說得誠心誠意的一臉的真誠,若之前有誤會的話也許經過這場事而煙消雲散了。
“不必謝,我是上司,我要負責的,我總不能任報紙空白一塊開天窗,”他說得很冷漠現實。
但劉春開他是這樣的人嗎?經過了這次她感冒發燒他送她回家還有采訪參議員的事……刁婭婭始覺他分明有顆柔軟、友善的心,這是經過這些時後刁婭婭發現的,雖然劉春開說話的口氣照舊的尖酸刻薄。
“我不替你寫完,難道等社長炒我的魷魚?”
這就是他幫她的最大理由?
刁婭婭一窘,再也說不下去,這個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什麼人能與他好好相處呢?他是怎麼追到他的千金小姐的?
“你要知道,刁婭婭,”他總是連名帶姓的這麼叫,“我的這一組是為工作而工作的,我們要盡力做好分內的工作,不分你的或我的,我們的這一組是個整體,我不能任由一顆螺絲鬆脫,我是個嚴格的技工,就是這樣。”
他說了他們這一組是個整體,整體?她可沒這麼感覺,她一直覺得他在排斥她,隻不過她工作能力還算強,他對她無從下手而已吧?
刁婭婭聽人說過劉春開對女記者有偏見,他隻喜歡男記者,這次接受刁婭婭是勉強的無奈的。這也難怪,刁婭婭是他這一組唯一的女孩子。
就他那些個態度?
“我記住了。”刁婭婭點點頭。
“很好,我喜歡別人記住我的話,我的話隻講一次,然後,我就要看對方的行動、表現了。”他傲然說。
“我希望能令你滿意。”
刁婭婭硬生生的令自己的聲音變得冷漠,變得純職業化。要不是剛剛對他產生的那點好感的話,刁婭婭可能要發作了,這麼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家夥,什麼時候做得才能令他滿意呢?
“老實說,你的工作還過得去,隻是——女孩兒的毛病太多,又是生病、小心眼兒、又是男友、戀愛的,我怕你難有進一步的表現。”劉春開似笑非笑地說。
刁婭婭覺得兜頭被淋了一盆冷水,這個劉春開啊!說了這麼她這麼多的毛病分明與她過不去、看不起她這麼個小女孩,可她偏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