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刁婭婭羨慕他不如說是在試探他。
“幸福?”劉春開笑了笑的有些不霄的,伸出手來在空中抓了一把道:“你看見我抓到了嗎?”
“看不見。”她說。話一出口方知原本他是開玩笑的吧!
“我也看不見。”劉春開的笑容消失了,臉上呈現上的些許的落寞和無奈。
落寞和無奈?他是這樣的男人?會嗎?沒弄錯嗎?這算他的另一麵吧?在她的印象中他可是個大大剌剌的,對!不是大大咧咧而是大大剌剌,毫不修邊的男子,可就這樣的男子卻令她流連忘返——
有一段時間的沉默,空氣突然變得僵硬了,很令人難受的僵硬。
劉春開似乎耐不住那空氣中令人難受的僵硬,霍然站了起來說:“如果你不回家的話,一起吃個夜霄,怎麼樣?”
這算什麼話“如果你不回家……”是個家怎麼不回呢?這吃霄夜是一起吃的?這算什麼?一個邀請吧?他邀請人也有些特別的。
不再因她一個女孩子而歧視的邀請,是嗎?
邀請——該開始吧?
刁婭婭早晨起床來的時候看見陰暗的天氣,天還沒亮,可能刁婭婭太興趣了她的工作總算幹的有了頭緒得到劉春開的承認,他會把她當男記者一樣看待,她還想躍躍欲試——在原來采訪那“神經婆”這事上做得更完善。
要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個過河拆橋的女孩,而是個有頭有尾的好女孩……那事交到她手上就像把她人交到她身上,不論出什麼事她會負責到底的,她本就是個負責任的女孩,隻是劉春開尚未發掘罷了!
今天的刁婭婭心情很好她搖了搖頭,她不在乎晴或雨,她喜歡一目了然天朗朗的天氣,直截了當,這種陰暗天色不晴不雨,總給人一種暖昧的感覺,是的,就是暖昧。
可今天的這個天氣並不影響她,因昨天那出色的采訪工作令她開朗,而且——劉春開至少不再看輕她這小女孩,不再排斥她?這實在比她做什麼都能令她得意的。
刁婭婭剛一起床就看到了媽媽餐桌上已擺滿了平時她愛吃的蛋花卷,糯米粥……美食都擺上桌子上還有幾份報紙,媽媽一大早就去買的吧?媽太寵愛她了簡直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刁婭婭洗把臉顧不上吃早餐迅速翻閱了每一份報紙,對於普通一般的讀者不會有什麼反應,每份報紙都有火災的報道嘛!
但對於一個熱誠、忠心耿耿的新聞從業人員來說,感受就完全不同的嘍!令刁婭婭高興的是他們的那一份報紙報道的最詳盡、最清晰,而且——那個中年婦人的一段喃喃自語絕對是這次火災的獨家新聞。
能發掘一條正確的獨家新聞不隻是一個人,也是報館的驕傲。真是這樣的也是這麼想,刁婭婭太熱衷於這份工作了。
她的心中現在就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驕傲感——她忽然想起劉春開,他會怎樣?也會替她驕傲吧?不再因她是小女孩……
劉春開——好溫馨、親切的感覺湧上來,劉春開已接受了她,不再因她是個碌碌無為的人。是這樣吧?
刁婭婭匆匆吃完吃餐,就按自己心裏定好的計劃出門去了。
她上班的時間是早上十一點鍾剛好趁這個時間見那“神經婆”把那事做得更加的完善。
她匆匆回臥室換好衣服,背著皮包奔出來,她急促的腳步聲引來了母親。
“刁婭婭,急著要去哪兒?”母親問,“不吃午餐?”
母親心疼地說。
“母親,午餐我到館子吃好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好,您就別等我了。”刁婭婭笑了。報館裏麵辦了一個食堂,方便哪些單身漢在此吃飯。食堂的飯菜總上說比較簡單的。
她不想給母親說得太清楚而讓她空擔憂,等事成古成了一切成為事實了,再給母親來個驚喜吧!
“你這孩子,身體虛弱著不好,這麼拚命幹什麼?又沒到上班的時間。”母親埋怨說。“館子裏的食物哪有家裏營口的好呢?”
“我晚上回來霄夜多吃一點,行了吧?”刁婭婭邊走邊說,“做記者這一行的就要拚命的。”
母親拉住了她:“午餐不吃至少喝碗湯再走,剛煮的冬瓜蠱。”
母親說。
“留給我好了。”刁婭婭嫣然一笑。
刁婭婭剛要出門的時候電話響了,母親拿起電話“喂!”了一聲立即轉向刁婭婭。
“楊琦找你,刁婭婭。”母親說。
楊琦,唉!楊琦。他總在一些不適當的時候打電話來,他不知道她急要趕著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