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賤怎又想到他?”她在心裏把自己罵個狗頭噴血,最好讓這人從她心裏消失。
燈光再暗,表演結束,音樂再度開始,他迫不及待地把她帶到舞池。
這一次,他讓她的小臉兒對著他的,隔開半尺,他們仍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他已領過婚紙,她也不是初戀的,然而,他們的的確確有初戀的味兒、感覺到的,真的。
“刁婭婭,你告訴我,這是什麼?”他輕聲問。問得非常有技巧非常的溫柔,溫柔得象軟鑽子,讓人臣服在他身下一個字——覺得“值”!
劉春開也會輕言細語?另一麵的劉春開。
“我不知道。”刁婭婭的臉兒更紅了,她的眼光在他臉上迅速滑過,又躲在長密的睫毛下,“我——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他輕歎一聲,搖搖頭。
“奇怪的是我也不曾有過。”劉春開說,“你告訴我,這可是——愛情?”他追問著。
他拿過一張婚約的紙,她也不是初衷了卻彼此承認了不曾經曆過的這種感覺!
也是說這是一種與他的紙約過的一敏截然不同的感覺,他們好像活在硝煙彌漫中,有的是誰征服誰?
刁婭婭的頭深深垂下,不隻是羞澀,她更震驚。“愛情”麼?劉春開好像提醒了她。可是,她怎可能和他有愛情?她有楊琦——那個對她家有恩還能給她個倚靠肩膀的人;而他有一敏盡管那隻是婚紙不,不,他們怎可能有愛情呢?
怎能——
“不——不!”她急切又惶恐不安的,“不——不——”
“刁婭婭,如果是——請不要否認。”他嚴肅地抬起了她的下巴,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否則——是很殘忍的事。”
“不,不——不能——”她想逃開。如果是——那她該把楊琦放在什麼位置?盡管他目前背叛了她,可不查明原因是沒發言權的,何況這也不是刁婭婭一貫的風格;而他早有一敏,他又如何把她放開呢?
他的雙手仿如鐵鉗般把她的腰肢圈住,不容她逃開的絲毫,她的固執令他非清楚這件事的不可。
“愛情隻會‘有或沒有’,不會‘能或不能’。”劉春開正式說:“刁婭婭,這隻能是一種感覺,沒有人能控製的。”
“不,我——”她把臉轉開。有或沒有?我的天啊!何必再問呢?她考慮的隻是能或不能。
“不論你說什麼?我告訴你,”他把她的臉再一次扳轉過來,“對我——這是愛情,唯一的一次。”
“唯一的一次”?對於劉春開來說的愛情?天啊!
轟然一聲,刁婭婭的頭大了,她的思想、意識全都模糊了,根本不是有或沒有,是能或不能的。
他緩緩地抬起她的下巴,也不理會這兒是舞池,也不理會四周跳舞的人們,他熾熱的唇輕輕地落在她粉嫩的櫻唇上。
她沒有掙紮,沒有拒絕,也不想掙紮,隻是承受著。
掙紮——她不願,拒絕——那太殘忍了,她隻有承受,隻能承受!
然後,他離開了她的櫻唇,嘴角漾著溫柔、深情,足以熔化鋼鐵——何況她根本不是什麼鋼鐵。
“現在能告訴我嗎?”他再一次追問她。
“劉春開,這——不是有或沒有的問題,這是——”
“我隻要你告訴我,這是不是愛情?是不是?”劉春開追得更急了,他的聲音強硬、霸道起來,又恢複原來的那個劉春開,“告訴我,是不是?”
刁婭婭沒轍了,隻能輕歎一聲,點著頭,“是。”
她說。
她又不是傻瓜怎能感覺不到的?
刁婭婭隻是一個“是”字,就絕對的鼓舞了他,他快樂地擁緊了她,緊緊的、再緊緊,好像他擁著的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怕稍一鬆手,就會從他眼皮底下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