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替她往好的一方麵想?”
“我不想一輩子活在地獄裏。”劉春開大聲說。
“劉春開——”
“我已提出離婚了。”劉春開突然說。這也是今晚他為何死守著刁婭婭家的樓道口有種等不到刁婭婭決不回去的原因,還不想把這事攤開了——讓她心裏有個底。
“哦——她的父母不怪你?”刁婭婭意外地。
“怪不怪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想好好的活幾年。”劉春開歎口氣說。看來他當真把鄭一敏當成一個大毒瘤,毒瘤一天沒除去就一天得不到安康。
“她——一敏怎麼說?”刁婭婭擔心一敏的急躁脾氣又來,若說以前隻是在激戰的話,那現在才是最關鍵的一步一敏不會氣昏了才怪呢?再說她以前所做的一切如:結婚的那天為逼劉春開就犯就來個逃之夭夭;直至後來到悅喜報館“大鬧天宮”。那個不是愛劉春開愛的太甚了而鬧呢?
“她一言不發地轉頭就走,”劉春開聳聳肩道:“我不怕她再耍什麼花樣,頂多她把我殺了,我還是堅持離婚。”
他表明自己的觀點說。
“你們——就完全不再想想?”刁婭婭試圖用理智去分析說,“一敏大概不會這麼容易妥協的。”
劉春開擺明自己的立場說:“由她去。姚社長那天是不是很生氣?他在怪我——是嗎?”
他揮一揮手說。
“錯了,姚社長完全沒有怪你,他還說懷疑你怎麼忍受了那麼多年。”她笑起來,“他甚至沒有怪我。”
嗬!是嗎?“很難想象,他是古板的上一輩子的人。”
“你錯了,古板的上一輩子的人也不替單純的感情定罪。”刁婭婭想一想,“劉春開,不要逼一敏離婚,好不好?”
“不離婚我們永遠沒有希望。”劉春開皺眉。
“目前這樣不是很好嗎?”刁婭婭說。
“你太不積極了,幸福是要爭取的,目前這個樣子,你以為一敏會放過我們?”他說,以半責備的語調說。
“我可以辭職,換一份工作。”刁婭婭說。
“你在怕什麼?有什麼理由辭職呢?浮雕市就那麼大,她若要找你,你到哪兒也沒有用。”劉春開不以為然的,“而且你辭職,我呢?”
“你當然繼續做下去,姚社長不會放你這樣的人才走,”刁婭婭淡淡微笑,“劉春開,今天下午在辦公室很難挨。”
“怎麼?他們風言風語了?明天我去教訓他們。”劉春開漲紅了臉,“我是不怕他們的。”
“錯了,他們連看都不敢看我,就怕我難堪,”刁婭婭搖頭,“我知道,他們那是好心的,我卻難受。”
“這——也算不得什麼,”劉春開拍拍她肩,“明天我回去上班就沒事了。”
“明天——一敏還會再去館子嗎?”她悄聲說。她真有點怕了給一敏那麼一鬧——
劉春開呆怔一下:是啊!明天一敏說不定還會再去館子嗎?一敏,是他永恒的煩惱和痛苦。
“她再來的話,我就對她不客氣。”劉春開隻好這麼說,用自己的拳頭鎮壓她,況他是站在正義這邊的。“正義”恐怕有些人是不這麼認為的。
“這樣豈不演戲給大家看?”刁婭婭搖頭,理智地說:“劉春開,我們得好好地、冷靜地考慮一下,不能這樣下去。”
“有什麼好考慮的?我已決定離婚,”劉春開揮一揮拳,很果斷的樣子:“動個手術,痛一次就行了。”
那個“腫瘤”一天不除一天危及他生命。
“你把所有的事情看得太簡單、太容易了,”刁婭婭還是覺得不大妥帖的輕輕歎一口氣,“動了“大手術”是傷身體的,我喜歡找一條不傷人的路走。”
也是說這條路既然傷到了他們就不好走的,還得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