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莫名的小費(1 / 2)

回到家裏,陳小菲已經爛睡如泥,被子掉在地上渾然不知。

早上,我還在睡夢中,陳小菲吵嚷著要我陪她去發廊燙頭發,我勉強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手表,我的天啊,才9點而已,這個時間正是我酣睡的黃金階段,我在半夢半醒之間敷衍她,再給我多睡二個小時,陳小菲一聽,馬上否決了我的要求,驕橫跋扈說:“我連衣服都穿好了,二個小時太長了,頂多再給你睡10分鍾,聽到沒有?”

昨晚二點多下班,等了二個小時雨才停,回來洗個澡刷個牙就花了一個小時,上床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早上六點了。睡到現在,才三個多小時而已,實在是太困倦了,我朦朦朧朧中“嗯”了一聲,又倒頭大睡。

隔了一會兒,又在朦朧中聽到:“還有5秒鍾。”

這句話剛說完,她就捏著我的鼻子說到時間起床了。

我感到呼吸不了空氣,硬生生給她弄醒了。

沒辦法,隻能起床陪她去燙頭發。

陳小菲穿著昨天陪她買的衣服,一件長袖娃娃裝,和一條過膝蓋的長裙,看不見乳-溝了,股溝也不露了,整個人的精神麵貌宛如脫胎換骨,沒有平時那種張揚嘩眾,儼然一個淑女。我還是喜歡陳小菲這樣的裝束,之前,女友的身體老是給別的男人偷窺,感覺既吃虧,又吃醋,心裏挺不爽的。

陪女人弄頭發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沒有超乎尋常的耐心和驚人的毅力是不可能完成的。我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無所適從,發廊裏有娛樂雜誌,翻了幾頁就感覺索然無味,無非都是說某某明星又和誰分手了,又搞上了另一個對象,屁大的事也能拿出來大作文章,將那些幼稚盲目的追星粉絲弄得神魂顛倒。

將雜誌合上,我問幫陳小菲燙頭發的發型師:“師付,還要多久才能弄好呀?”

發型師向我拋了一個不耐煩的眼神,沒好氣地說:“快了,再等一下吧。”

陳小菲優雅地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裏的自我欣賞,“誌,怎麼啦?無聊就看雜誌嘛。應該差不多了。”

聽著發型師和陳小菲不約而同地說“快了”,“差不多了”,心裏有一種解放的感覺。

誰知道這個“快了”和“差不多了”,竟然是漫長的三個多小時。

在我快睡著的時候,陳小菲的頭發燙完了,也染完了,終於大功告成,我心裏暗暗發誓,以後陳小菲再叫我陪她來弄頭發,我一定要找個借口推脫掉,否則,我又要忍受著四個多小時坐如針氈的無聊時光。

從發廊出來,陪陳小菲吃個飯,又到了我回酒吧的上班時間了,人家說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原來確有來由,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送了陳小菲回家,急急忙忙趕到了公司。

昨晚從淩晨6點多睡到早上9點多,感覺疲憊不堪,在吧台裏無精打彩的,蔣學春對我說:“誌,你生病了?”

這小子,真討厭,沒病都給你咒有病了,我說:“你才有病呢。我身體不知多麼的強壯。”

“那你今晚怎麼有氣無力死氣沉沉的?像奄奄一息的病號。不像你的作風。”

“昨晚才睡了三個小時,就給小菲強迫起床陪她去弄頭發,搞了一個白天。能有精神嗎?”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小菲男友,她不叫你陪,那叫誰陪?”

表麵上,這句話挺有道理的,完美的無懈可擊,連我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真無語!

衝了一杯黑咖啡,藉此提神醒腦。

今晚沒下雨,大廳人潮洶湧,座無虛席,那些紅男綠女在巨大的音樂中翩翩起舞,或搖頭,或擺腦,或扭腰,或扭臀,瘋狂的人們開始了放蕩不羈的晚上。

“帥哥,一打高-潮。”一個女聲音。

原來是昨晚那個女熟客,這個客人,自從我對她有印象以來,除了“高-潮”外,其他的都不喝。我應了一聲:“好的,你今晚坐哪張台,我叫服務員給你端去。”因為她習慣坐的那張台已經被別人坐了。

“我就坐在吧台。”她說。

“今晚一個人嗎?”我感到奇怪,邊搖著調酒壺,邊和她聊。

“是的。”

我在吧台裏麵,她坐在吧台外麵,我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味道太濃了,我分不清是香還是臭,心想,都徐娘半老了,怎麼還學那些小女生扮得花枝招展。

在吧椅上,她拿著酒杯,淺嚐輒止。抽出一支煙,點上,一個又一個煙圈從她的嘴裏呼出,這種女人,除了寂寞空虛,還有什麼情況會老是跑酒吧呢?

不經意間,我看了一眼她,她也正好瞧我,我感覺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朦朦朧朧有些曖昧,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暗想:“上帝保佑,今晚沒男人陪她,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