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抿著。
眼底蘊著漆黑而薄涼的氣息。
車子在路上開的飛快。
不過就是20分鍾的時間,他停在了別墅門口。
下了車,一身寒氣,也沒有穿大衣,簡單單薄的襯衣,打開密碼鎖,走進了屋子裏麵。
一片漆黑。
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
譚亦城上了樓,來到了臥室,推開門,光線大亮,燈光並沒有關上,他走到了茶幾前,從上麵拿了手機,就準備離開,就聽到女人細弱喘息的聲音。
大概是臥室裏麵太過安靜了。
他的目光也是淡淡的落在了床上,她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麵,臥室裏麵空調溫度充足,薄薄的羽絨被下,譚亦城敏銳的發現她在顫抖。
想起來她之前的夢靨。
他原本不想理會轉身想要離開的。
但是腳下仿佛生了釘子一般。
他緊緊的捏住了手中的手指,另一隻手緊握,又鬆開,壓抑著怒火,這才轉身,走到了床前,看著她蒙著被子這麼嚴實,心裏罵了一句愚蠢,空調溫度不低,還把自己蒙在被子裏麵。
是想要悶死嗎?
掀開了被子。
譚亦城發現不對勁。
女人臉色蒼白,都是汗水,緊緊的蜷縮在一起,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並不燙。
他喊一下她的名字,“慕南方!”
慕南方沒有回應。
譚亦城發現,她的手指緊緊的按壓在自己的胃部,他薄唇輕啟,低低的吐出了兩個字,“麻煩”但是快速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快點過來,我給你發定位。”
那端傳來男人不情願的聲音,“不是吧,我才剛剛睡下,大哥,你饒了我吧。”
“別囉嗦。”
向君澤是半個小時之後趕來的,這已經是他最快的速度了,大晚上的剛剛準備睡下,就被譚亦城一個電話催過來,他帶著醫藥箱走到了臥室。
剛剛想埋怨兩句,就發現譚亦城的臉色陰沉。
“誰病了。”
向君澤跟譚亦城是前幾年認識的,向君澤一個沒臉沒皮的二世祖,但是也是一名醫生。
向君澤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女人上,美麗蒼白的臉龐,此刻虛弱。
大半晚上的,譚亦城一路上催了他五六次就是為了來這裏給這個女人治病,別說,譚亦城這個審美夠可以啊,別看平時聚會的時候身邊沒有女人,點了小姐也不碰,原來是家裏藏了這麼漂亮的一位仙女。
男人對於女人,第一眼,自然是皮相上的欣賞。
此刻慕南方雖然昏睡著,眉心輕蹙,一張素顏,臉色蒼白,卻越發的美麗引人憐惜,向君澤盯著看了幾秒,有些恍神,也不怪他,漂亮的女人多看幾眼也是一個正常的反映。
譚亦城抬腳踹過去,“看什麼。”
他再看向慕南方,走過去給她蓋上了被子,“快看看她是怎麼了。”
向君澤,“我說,城哥,穿著什麼保守的睡衣,我半點沒看到,至於嗎?”
譚亦城點了一根煙,說話的時候嗓音模糊,“別囉嗦。”
躺在床上的女人,黑色的長發溫柔的鋪散在淺藍色的枕巾上,一張臉嬌小,額頭都是忍著疼痛的汗水,身體微微的蜷縮著,被子從脖頸一下完完全全的蓋住了。
向君澤半點都沒有看見,他不由得多看了床上的女人幾眼,眼底露出驚豔,屬於男人對女人的那種驚豔感,也沒有在開玩笑的心思,快速的打開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