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暘耳尖又紅了起來:“雲姑娘,自那日林中後,這是你我第三次見麵。你那日未曾將姓名相告,我不知你就是與我有婚約的雲家二小姐。”差點就退了婚,祁暘慶幸自己聽了雲爺爺的話來見了雲姑娘。
否則,就要與她錯過了。
雲眷然望著他,臉上掛著甜甜的笑:這是不退婚了嗎?
祁暘想起了什麼,遂又說道:“對了,我今日來還有要事與雲爺爺相商,雲姑娘與我一同去找雲爺爺吧。”
雲家大廳,眾人齊聚一堂。
祁暘拱手致歉:“雲爺爺,今日其實是我爺爺命我來與您商量要事。是晚輩不懂事,光想著自身的事了。”
“近日來,連連發生怪事,我爺爺說這恐怕是要發生什麼大事的征兆。這些事隱隱與我們四大家族有些聯係,恐怕有人按耐不住,想對我們下手了。爺爺順藤摸瓜,查出了些蛛絲馬跡,雲家發生的這些事恐怕也不簡單,暗中的人怕是蓄謀已久。”
雲夔麵色凝重:“祁老頭的意思是,我雲家發生的這些事的禍端是有人蓄意為之?”
祁暘點了點頭:“是,而且,接下來暗中的人或許還會有所行動。現在敵暗我明,我們尚不清楚敵方是一群人還是一個人,又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的一舉一動隻怕是都在敵人的監控之下,所以,爺爺讓我來跟您商量到底該如何不打草驚蛇而能查清事情原委。”
雲夔皺眉深思,少頃說道:“敵方要做的怕是遠遠不止於此,你我兩家不能大動幹戈行事,恐怕,隻有讓你們三個暗中打探了。”他看向雲眷然三人。
三人鄭重點頭,接著又自行商量了如何行事。
雲眷然先前就覺得雲家發生的這些事不簡單,果然,這些事串在一起很可能是個大陰謀。而且連祁家都受了波動,這事恐怕很棘手了。
三人來到了京城一家青樓,稍作打扮,混了進去。
雲眷然:說好的要探險呢,怎麼就來了青樓?來就來吧,為什麼我要打扮成這個樣子啊。
此時雲眷然和雲怡顏兩人正在青樓的一間屋子內,雲怡顏正幫雲眷然梳妝打扮。他們要打探的一個人很可能是個突破口。此人好色,經常光顧秦樓楚館,眾人要接近他又不能讓他起疑,隻能用這個辦法。
雲怡顏會些易容之術,幫自己和雲眷然,祁暘都做了些改變。
雲怡顏一邊幫雲眷然用白紗蒙住眼睛,一邊說道:“然然,你要冒充的這名樂姬名為霜兒。她是這青樓有名的樂師,眼盲,賣藝不賣身,我們買通了她。你等會上台隻需按計劃行事。”
雲眷然點點頭,內心淚流滿麵:還要上台?我多少年沒碰過古箏了,現在都不知道還會不會啊!要不,我表演個心算?讓我解數學壓軸題也是可以的啊!
雲怡顏:“然然,你先找找眼盲的狀態,待會可別露出破綻。”
雲眷然:姐,你是魔鬼。
沒辦法,雲眷然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青樓大廳中央,一個偏高的台子上,羅帳翻飛,輕紗漫舞,一陣樂聲緩緩響起,如涓涓流水,緩緩漫上眾人心頭。
紗帳被輕輕吹起,帳中場景若隱若現,紗帳後隱隱約約顯出一個女子曼妙的身影,女子輕紗蒙眼,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她指尖的動作。眼上白紗恰到好處,更加凸現出女子不似凡間的美。
台上女子遺世獨立,明明近在眼前,卻似是與周遭一切都相隔甚遠,大廳中的人們都不自覺安靜了下來,欣賞著那女子和她的琴技。
一曲畢,掌聲雷動,眾人拍手叫好。
一男子開口叫絕:“這霜兒姑娘的琴技似乎更好了啊,人也美得像個仙子。”
“是啊,可惜這霜兒姑娘不接客。”另一人說道。
祁暘坐在大廳前排,他看著雲眷然,笑語盈盈。他被易容成了個紈絝子弟的模樣,他剛才看著雲眷然的樣子,著實被驚到了。沒想到雲姑娘琴也彈得這麼好,雲姑娘可真是秀外慧中。
祁暘也沒忘了此行的目的,他調笑開口:“霜兒姑娘是如何做到眼盲琴技還如此出色的?”
雲眷然和柔溫順地說:“眼盲,心不盲。”聲音綿言細語。
雲眷然:我真棒,活脫脫一個柔弱美人。
祁暘笑得像朵花,眼神溫柔看著雲眷然。
祁暘:雲姑娘這個樣子還真挺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