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眼盲心不盲,霜兒姑娘說得好!”坐在祁暘一側的一位男子激動道。
此男子衣著華而不實,一身俗氣,眼下青烏尤為明顯,讓人無法忽視。一看就是日日縱情聲色,疲勞過度所致。此刻他正一臉激動盯著雲眷然,垂涎欲滴。
“上鉤了。”雲眷然不動聲色彎起嘴角。
“這位少爺謬讚了。”雲眷然輕聲細語緩緩開口,聲如鶯啼,婉轉動聽。
雲眷然:嘔,這猥瑣男幹嘛這樣盯著我。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祁暘對著那男子說道:“這位兄台衣著不凡,氣宇軒昂,敢問是哪家少爺?”
猥瑣男昂首挺胸,對祁暘的誇獎深以為然:“那當然,本少爺可是第一家族顧家的表親,就連其他三個家族的人見了我都得恭恭敬敬!”
祁暘笑道:“兄台可真是了不起,就連祁家人見了你也要畢恭畢敬嗎?”
“哼!當然!祁家算什麼東西,他們馬上就要對顧家俯首稱臣,今後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那男子粗魯說道,仿佛已經把祁家踩在腳下。
祁暘:“兄台可真是個大人物。”他轉過身,冷眼盯著眼前的桌子,不再發聲。
[顧家可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那男子又看向雲眷然,眼中透著淫光,語調輕浮:“霜兒姑娘,可願與我喝一杯?咱們到房內好好聊聊~”
祁暘緊握拳頭,努力忍著,才能不一拳向那欠揍的男子打去。他怒不可遏,眼裏透著寒光:竟敢這樣同雲姑娘說話,找死。
雲眷然快吐了,簡直被這猥瑣男惡心得不行。
但她還是強忍不適,對著那男子說道:“這是霜兒的榮幸。”
青樓樓道內,祁暘走在前麵,雲眷然走在他身後。雲眷然看著祁暘的背影,眉眼彎彎,藏不住自己的笑容。
祁暘仿佛散發著光,整個人熠熠生輝。隨著他的走動,衣擺翻飛,整個人看起來像幅畫,令人賞心悅目。
霽月清風,翩翩少年郎。
雲眷然:他好高啊,背影身形挺拔,看著很有安全感,肩膀也很寬,長得也很好看。
隨後她側過臉用餘光瞄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為什麼我的肩膀就這麼窄呢?而且跟他比起來我也很矮。
[少女,你的想法走偏了。不是應該對著他犯花癡嗎?]
祁暘微微側過身,轉頭看向雲眷然,逆著光,清風朗月般對著雲眷然笑。
“姑娘為何一直跟在我身後。”祁暘輕輕笑道。
雲眷然好似偷瞄被抓到現行一樣,被這麼一說,心裏慌亂,口不擇言起來:“我就想跟著你。”
祁暘莞爾一笑,想逗逗她:“那姑娘就一直跟著吧。”
祁暘見雲眷然羞得說不出話,忍俊不禁:“好了,不鬧了。等會你準備好,我會在暗中保護你。”
房內,雲怡顏冒充丫頭擺好了酒菜,給雲眷然塞了一包東西就下去了。
猥瑣男來到房間內,急切開口:“霜兒,我來找你了,你可都準備好了?”
雲眷然指著一旁的椅子:“少爺請坐,霜兒陪您小酌一杯。”她先前趁著男子還沒來,就把催眠散倒入了酒壺。
雲眷然拿起酒杯,遞給那男子:“少爺請。”
男子迫不及待,想摸雲眷然的手。雲眷然借著眼盲,假裝看不見男子的動作,不著痕跡躲開了他的手。
雲眷然:想碰我?沒門!窗子都沒有!
男子喝下酒頭暈眼花,眼冒金星,不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雲眷然開口詢問:“你為什麼說祁家馬上就要對顧家俯首稱臣,顧家可是要做什麼?”
那男子不知不覺開口回答,語調木訥:“顧家有個秘密,能讓所有人忌憚。顧家想控製其他三家為我們所用。”
雲眷然:“什麼秘密?”
那男子卻是不說了,雲眷然:看來這是個駭人的秘密,連被催眠了都不敢說。
她又換了個問法:“這個秘密在哪裏?”
男子回答:“西城郊,顧家的一處大莊子。”
雲眷然轉身與祁暘對視,祁暘點了點頭。
西城郊,雲眷然三人站在顧家莊子外的一處隱蔽的地方。
雲怡顏看著莊子外的重重戒備,皺眉說道:“一個莊子重兵把守,果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我們要怎麼進去呢?”
這時阿漪突然出了聲:“宿主,你的空間有隱匿符,不過隻能維持半刻鍾。你們得掐著時間,趕緊打探完出來。”
雲眷然:“阿漪,你終於睡醒了啊,我還以為你是豬呢,天天睡大覺。”
阿漪:……
雲眷然拿出三張隱匿符:“姐,我有隱匿符,不過時效隻有半刻鍾,時間到了就會現形,我們得抓緊時間行動。”
三人將隱匿符貼在身上,繞過重重把守,悄悄潛入了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