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初在國內的事情是瞞著夏家的,如果要調查當年的事情,她隻能依靠夏宇軒的幫助。
夏宇軒默了片刻:“二姐,你懷疑大姐當年出事不是意外?”
喬若初的呼吸滯了片刻。
何止不是意外,那根本就是精心設計的圈套。
如果罪魁禍首不是盛霆之,那背後的始作俑者可能更加可怕。
夏宇軒表麵上謙潤有度,骨子裏卻和喬若初一樣淡漠,很少有會放在心上的人或事,但自己的姐姐除外。
沒等喬若初回答,他已直接應下,“我會盡快給你消息。”
“嗯。”喬若初點頭,遲疑半刻才道,“你現在在美國?還回維也納嗎?”
他在維也納音樂學院的學業還沒有完成,可是他的手傷......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默,半晌,才傳來夏宇軒清潤卻冷凝的聲音。
“物是人非,不回了。”
喬若初的目光也凝了下來,揉了揉眉心道:“不值得的,便舍棄吧。”
掛斷電話,喬若初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她沒有想到,竟然是盛霆之出手為姐姐請到了醫生。
難道,當初害姐姐的人,真的不是他嗎?
喬若初心間的壁壘像是出現了一條裂縫,有光芒照進,慢慢掃去那些塵封已久的陰霾。
下樓,張媽正將食物端上桌。
喬若初挑眉四處看看,沒有盛霆之的身影。
“夫人,您起來了?”張媽高興中帶了些愧疚,“您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都是我不好,才讓您遭了這麼大的罪......”
“我沒事。”喬若初皺眉道,“這與你無關。”
說著,她轉移話題道,“盛霆之呢?”
張媽道:“盛總剛剛接了個電話,就趕去公司了,說讓您先吃。”
喬若初點頭:“我知道了。”
她坐上桌,張媽為她盛了一碗香菇滑粥,道:“夫人,這都是盛總親手做的,除了老夫人,還沒有人嚐過盛總的手藝呢,您多吃點。
喬若初拿勺的動作一頓,腦海裏莫名浮現出那日他喂自己喝粥的場景。想起當初自己勾引盛霆之時,他冷著臉給自己喂粥,那雙骨節分明極有力度的手,拿著白勺時的溫柔。
心像是被一隻不知名的手撩撥了一下,微微酥癢。
溫粥入口即化,軟軟糯糯,暖到了心底。
手機鈴聲響了一下,喬若初看了一眼,是條銀行卡到賬的短信。
她點開一看,神色微動,嘴角勾出一抹嘲諷。
那是父親給她打過來的下個月的費用,數目不算小,足夠她在悉尼很好的生活。
父親雖然不會關心她與姐姐的具體情況,但是在經濟方麵卻從不會短缺她們。
這樣的短信已經算得上她與父親最深的聯係了。
想起上次問蘇楠和薛晶借的錢,由於數目不小,喬若初親自去了一趟銀行,將數目清點好後,分別為兩人轉了過去。
又將剩下的錢轉給了盛夏孤兒院,喬若初的心頭算是鬆了一口氣。
卡上還有五百萬未動的金額,是當初盛霆之打在她卡上的,為買她那一夜,也為封口。
喬若初單獨將這筆錢轉出來另存,準備在合適的時候還給他。
之前是因為驕傲,這筆錢她不屑去動。而現在,盛霆之幫姐姐聯係了傑森醫生,喬若初更不會去動了。
她將這些賬目處理完,電話鈴聲卻急促的響起。
喬若初接通,隻見電話裏卻傳來一道男聲,正是夜色酒吧的調酒師阿七。
“若初姐嗎?薛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