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敢說,此事你毫不知情?…夫人,此事事關重大,你若是敢隱瞞我,小心爹爹後麵的雷霆之怒!!”
……
聽到鄭仁基的這句話,崔夫人才算是真正地重視這件事來了,隻是讓她有點想不明白的是,這件事與鄭大仕有何關係?於是,她有點遲疑地問道:“夫…夫君,此事與老爺有何關係?”
“哼!有何關係?你知道那鄭清韻是何身份嗎?”鄭仁基冷哼了一句,滿臉肅容地說道。
“哦?她不是七房鄭頡的女兒嗎?這有何奇怪的?”崔夫人仍然是一臉不解地問道。
“哼!有何奇怪?那你知不知道,她就是‘雨公子’的未婚妻?我滎陽鄭氏幾百年的門風,能否重新崛起,看的就是這一次她與‘雨公子’的聯姻。你讓那崔通玷汙了她的清白,你這是在要我的命啊!”鄭仁基滿臉怒容地說道。
“雨…雨公子?這…這又是何人?”
不是崔夫人故意挑戰鄭仁基的神經,實在是因為她確實沒有聽到過“雨公子”的傳聞。她雖然是一個權力欲極高的女人,可是也僅僅是如此而已。她所想要的權力,其實都不過是在安遠堂這一畝三分地上,再往上的大事,她是根本不可能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的,所以自然不可能知道“雨公子”其人。
“真是無知婦人!雨公子就是……”
鄭仁基沒有辦法,於是隻能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當鄭仁基說到,“雨公子”蕭讓不僅獨創一門畫體、字體,甚至獨創一門詩體,令整個滎陽城為之震動的時候,崔夫人一撇嘴,有引起不以為然地說道了:“即使如此,那雨公子也不過是一低賤之人而已,就算是有些許的聲望,與我鄭氏又有何助力?倒不如將那鄭清韻嫁與其他大家子弟,興許還能引來一大助力!”
“放屁!”
聽到崔夫人這麼說,鄭仁基更火了,大吼著說道:“你這婦人,當真是愚昧之極。你當那萬世才出一個的神童是隨處可見的牛糞?再者說了,這‘雨公子’可不僅僅隻有七房女婿的身份的,他還是當今晉王王妃蕭美娘的外甥。晉王楊廣你總知道吧?他如今在獨孤皇後的眼裏,地位是早已超過東宮那位的了。也就是說,他取代東宮那位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而一旦他當了皇帝,你知道如今的‘雨公子’是何身份嗎?那就將是大隋朝的外戚!你如今還覺得他與我鄭氏毫無助力嗎?!”
鄭仁基每說一句,崔夫人的頭就低下一份。到這時候,她才終於明白到自己到底犯了何等重大的錯誤,晉王妃蕭美娘的外甥啊,得罪了他,那整個鄭氏還有好日子過嗎?就算他不記恨鄭氏,可鄭氏一旦不能和他結成姻親,那他們和晉王楊廣的關係也就一定不會牢固的,一旦日後楊廣登基,那整個鄭氏損失的可就不是一點兩點了。到那個時候,鄭大仕動用家法來處罰她,那還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