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班牙到上飛機,再到南島別墅,這十幾個小時裏,我什麼都沒有吃,之前一直沉浸在悲痛中根本都覺察不到餓。

現在被他們趕出來,我的意識逐漸複蘇,我不能就這樣被趕走,我是媽媽的女兒,如果我連主持葬禮都不能為她做,那麼我豈不是白白辜負了她對我的一片苦心?

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重新回到墨家,把那些老頑固擊退。

我給梁冰去了電話,她很快就接通了,告訴我她今天出院。

“好,你等我,我來找你。”我說完就掛了電話,打車直奔往大鵬醫院。

我到醫院時,梁冰的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門口的那幾個龍頭幫的弟兄看起來很威武,我心裏忽然有些安心起來,我帶上梁冰,再加上龍頭幫的這些弟兄們,隻怕那些老頑固也得讓步了。

“怎麼樣親愛的?”我拉著她的手,關心的問道。

“一切都好。”她笑了笑,一副愉快的樣子,雖然我知道她是努力裝給我看的,我也不忍心戳穿。

“走吧。”我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並肩而行。

“冰冰,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怎麼突然有豪車嗎?”

“所以,你打算主動告訴我了?”梁冰促狹的笑著。

“說吧,那個人對你怎麼樣?愛不愛你?你呢,是什麼意見?”

“她對我很好,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她對我更好的人了。”我想起墨一桐對我的種種,鼻頭忍不住開始發酸。

“既然他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還傷心啊?”我們坐在了梁冰的車裏,她一眼就看出我的異樣。

“是不是他喜新厭舊?”不等我說話梁冰立刻恍然大悟的問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有些哭笑不得,梁冰分明是搞錯了,她以為我說的是男人,壓根不知道我說的是女人。

“曉曉,我告訴你,男人都是負心漢,你已經上過一次當,我也吃過虧,所以這次你一定要擦亮眼睛,那個男的看著就不是好東西!”梁冰越說越激動。

“哪個男的?”我被她搞糊塗了,她想的和我說的壓根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上次在大鵬醫院的那個男人啊,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眼睛往上吊著,特別容易招桃花,這種男人明顯就是水性楊花,曉曉,你一定不能貪戀那個男人的美色,趁早和他做個了斷!長痛不如短痛啊!”梁冰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徹底呆住了,我記得她第一次見狐狸精,就把他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恨不得當時就把我打包送給他,現在又說人家花心、居心不良,真是前言不搭後語。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說誰,我真是快被她搞蒙圈了!

“停停停,打住。”我連忙叫停,“親愛的,我說的是一個女人,你理解錯了。”

“女人?什麼女人?”梁冰皺眉瞪大眼睛顯然覺得很奇怪。

突然,她又斜睨了我一眼,嘴巴立刻張成了一個雞蛋形狀,“不會吧,曉曉,你的口味竟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