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本還等著聽他繼續說下去,不料卻眼睜睜的看到了他倒下去的這一幕,他這一倒地,大夥全都嚇傻了眼,有好半天都沒人說出話來。
白‘玉’堂原本並沒仔細聽他們侃山,他正一邊琢磨著他跟展昭的事情,一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他聽到背後那一聲沉悶的倒地聲,他才稍稍將注意力拉回來一些,隻不過,伴隨著注意力的拉回,他詫異的還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眩暈。
這突如其來的眩暈感確實讓白‘玉’堂嚇了一跳,最初他還以為是自己酒喝多了上了頭,不過就在他用力甩了甩腦袋之後,除卻眩暈,他竟還感覺到自自己的後脊往上處還有些許酸麻之感,他當下意識到,自己恐怕是中了毒。於是他立馬手疾眼快的拍掉丁兆蕙正‘欲’往口中送去的酒杯。
酒杯應聲落地的瞬間,剛剛那些侃山的人,也回過了神。有個別動作快的,已先一步奔到那胖子身邊,伸出手探向他脖頸處的動脈,眾人全都憋了一口氣看他,卻見他隻‘摸’了一下便鬆了一口氣——幸好隻是昏過去了。
隻不過,他才放心的出了一口氣,邊上,又有幾個人接二連三的相繼倒了下去,且都毫無征兆的像僵屍一樣直直拍過去,樣子與那個胖子無異。這下,座下的群人全都緊張了起來。
“有人暗中做了手腳。”
白‘玉’堂發現自身毒素的時間尚早,這會兒,他已點下身上的幾處大‘穴’,並且雙眼緊閉,用內力將身上的毒素全都‘逼’至一處。
他隱隱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於是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秦笑那張仍然帶笑的笑顏。
“那個動了手腳的人,恐怕現在還未離開。”白‘玉’堂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暗器袋,隨即扭過頭,一雙銳利的眼睛一一掃過每個人的臉。
然而他的視線才剛掃過一桌,卻忽然感覺到從另一邊投‘射’過來的淩厲視線,他立馬條件反‘射’的看過去,視線正好與一個熟悉之人相撞。
白‘玉’堂盯著對方,微微眯起眼睛,對方卻不慌不忙的對著他舉起杯子,作勢遙敬於他,而後微笑著喝下了杯中的酒。
“赫!連!舍!”白‘玉’堂見他放下杯子,翩然起身,而後一邊搖著折扇,一邊邁著步子悠哉的離席,他忍不住咬牙低吼,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
展昭和丁月華走進屋子,一時間竟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他們原本以為屋子裏麵就算沒有什麼密道暗‘門’,那起碼也應該是個正常屋子的樣子。
但他們卻萬萬想不到,從屋外的大‘門’處進來,看到的竟然是一座屋子的外壁!就好似屋中屋,屋子套著屋子……這樣詭秘的建築,他們倒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他二人暗自震驚了一小會,之後便由展昭打頭陣,小心翼翼的沿著外邊的屋子與裏邊屋子中間的窄道緩緩前行。
每前進一分,他們都警惕著不知會有什麼機關出現,但奇怪的是,走了大半天,除了腳下的窄道以外竟然什麼機關都沒有。
他們雖然感到奇怪,卻仍舊不肯掉以輕心。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頭前的展昭忽然止住步子。他身後的丁月華也好似聽到了動靜,二人紛紛屏氣看向前方的微弱光亮。
“前邊有人把守,展大哥,我們怎麼辦?”丁月華不敢太大聲,她踮起腳,湊到展昭的耳邊問他。
展昭卻不慌不忙的自腳邊捏起一塊粗糙不堪的石子,他把石子舉到丁月華眼前晃了晃,而後對著前方光亮處倏然將石子擲出。
一陣石子滾地所發出的微弱“劈啪”聲驚動了前方的守衛,那兩個呆蠢的守衛當即揮刀衝過來,然而拐了個彎卻連鬼影子都沒瞅見,他倆以為自己太過緊張以至於神經了,剛一轉身打算回去,突然覺得腦後一疼,接著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展昭和丁月華相視一笑,而後雙雙走到兩個守衛剛剛站著的地方,稍一用力便踹開了那扇大‘門’。
隻是當他二人看到‘門’裏還有一個‘門’的時候,有一瞬間,他們真的有點崩潰。隻不過事已至此,他們也沒了後路,眼下,除了再度將此‘門’開啟,他們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