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回眾登船驅駛出海驚突遇海上霸王(1 / 2)

陽光晴好,水‘波’‘蕩’漾。海風掠過水麵迎麵而來,吹‘亂’了人的發絲,吹紅了人的臉頰。

白‘玉’堂的船並不很大,卻在裝下了所有人之後仍能富裕出許多地方來裝載食物和酒水。

此時,白‘玉’堂正與薛楚善相對坐在一張木桌上,一杯一杯的飲著酒。展昭剛從‘操’船的蔣平那回來,一眼就瞅見白‘玉’堂默不作聲的悶頭灌酒。

琥珀‘色’的清酒斟滿酒盞,白‘玉’堂才要舉起飲盡,持盞的手腕子卻忽的被人摁住,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玉’堂,少喝點吧。這一路凶險萬分,待會還不知會遇到什麼狀況,還是保持清醒些好。”展昭睨著他眨也不眨一下的細長眼眸,心底隱隱為他感到有些疼痛。

白‘玉’堂失神的輕笑一聲,繼而扒拉開展昭的手,將酒盞內的液體一飲而盡。

展昭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薛楚善抬手攔住:“酒能醉人亦能醒人,你讓他喝吧。”

展昭又覷了他一眼,無奈的歎口氣,搖著頭也在桌前坐下。

薛楚善提起酒壺,又將一個空碗斟滿,推到展昭麵前,道:“喝些,暖暖身子。船上不比在屋內,容易受風。”

展昭不好推辭,索‘性’舉起酒盞抿了一大口。

薛楚善又問:“展兄弟剛從蔣四哥那回來?前方可有什麼狀況?”

展昭咽下酒,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應道:“一切安好,暫時還未發現有何不妥。”

薛楚善的粗眉跳了跳,忽然小聲道:“說實話,薛某總還是不太放心那個‘女’人,總覺得她哪裏怪怪的。”

展昭張了張嘴,剛想問他哪裏怪,卻被葉君蘭的呼喚聲打斷。

葉君蘭一邊喚著“師父”,一邊四處張望,臉上帶有一絲焦急的神‘色’,顯然是找展昭有急事。

這艘船總共就那麼大,葉君蘭沒叫幾聲,整艘船的人幾乎都已聽到了他的聲音。

展昭自然也聽到了。因此他已自椅子上站起,繞過薛楚善和白‘玉’堂,沒走兩步就看到了葉君蘭。

葉君蘭見到了展昭,連忙小跑過來,拽了拽他的衣袖就要帶著他往船頭跑。展昭不明所以,攔住他的去路,問他:“如此著急忙慌,可是出了事?”

葉君蘭急道:“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師父你快跟我來。”

展昭哭笑不得,“不是說過了不要叫我師父……”

一句話還沒能說完,展昭的話語遽然頓住,他雙眼直直的凝視著遠方天空的方向,兩條眉‘毛’已擰成了一個結。

葉君蘭顯然早已發現了天空中的異常,隻是他目力差,以這等距離來看,根本看不清那一片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所以他隻能問展昭:“展小師父,那是什麼?是不是要變天下雨了?”

展昭沒理他,隻徑自眯起眼睛,想要將那一群由遠及近的東西再看的更仔細些。

他身後,薛楚善也已站了起來,他將手並攏彎曲,搭在眼上,形成一個小涼棚向遠處眺去。

展昭還在看,突然,他的瞳孔驟然收縮,也顧不得其他,轉身就對著船上的眾人大喊:“都趴下!”

船上的人本各自在忙乎著自己手裏的事兒,聽到展昭那一聲疾呼,誰也沒能立刻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天上那一群密密麻麻的東西已靠的越來越近,除卻將天空的光亮全部遮蔽,那些東西還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叫。

船上眾人抬起頭,眼中映著那些生物的倒影,臉上全都寫滿恐懼的神‘色’。

站在展昭身旁的葉君蘭頭皮一陣子發麻,他一手死死的拽著展昭的袍角,指關節因太過用力而微微發白,另一手卻顫顫巍巍的指向天空,問展昭:“這究竟是什麼鬼!”

展昭沒有回答,旁邊的薛楚善卻開了口,“這是海上的霸王鳥!”

葉君蘭一哆嗦,連聲音都帶著顫音:“那又是什麼?”

薛楚善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雖然在同葉君蘭說話,可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那群鳥,“霸王鳥是海上霸主,平時喜好群居生活,最喜歡吃的就是……”他緩緩的低下頭,一雙鋥亮的眼眸盯住葉君蘭,直把他看的發‘毛’,這才一頓一頓的道:“人類的新鮮眼珠。”

葉君蘭感到一陣惡寒,他想到了那些鳥兒啄食人的眼珠,再津津有味的吞咽進肚子就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眨眼間,那群霸王鳥已飛至眼前,船上突然間傳來幾聲慘痛的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