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對他笑得那麼真誠,話也那麼多的陳南西是喜歡他的。他還曾被那些不明確的話或是隨意的動作吸引過,以為那就是她表達喜歡他的方式。
可到現在才知道,她的喜歡是那麼鮮明有力,是那麼昭然。
看著他臉上的矜持的麵具瓦解,末藝竟有片刻擔心,其實這男人不錯,她感歎,就是來錯了時間。
若是在首爾早席子易一步和陳南西相遇,也許陳南西不必吃那麼多苦。
但她不知道,陳南西在韓國遇到的第一個男生就是席子易,沒人能比這更早。
“你想知道他們的故事嗎?”末藝笑著問劉兆麟。
“不想。”他冷靜的說。
下一刻他站起來,微笑著對末藝說:“但如果你願意聽,我可以給你講我和她的故事,就在不久之前。”
本以為末藝會說不想聽,但她點頭了。
“你說,我聽著。我倒是要聽聽,她是怎麼迷惑你的眼睛的。”
劉兆麟說那個下午,他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嬌小的人影坐在海邊,一坐就是一下午,他那時正在遠處的船上作業,負責船隻的清潔工作。
出出進進十幾趟,他都沒看到那人離開。他知道九月的話就算溫度還不是很低,但若是吹久了海風頭也是會很痛的。
幾乎沒人會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半天。
因為好奇,他拿了衝浪板跑到海邊一路追過去,從海裏冒出的位置恰好是陳南西發呆的地方。
就這樣他們認識了。
人生之若如初見,他們之後竟然還成了同學,甚至同桌,他們互相談論理想和過去,一時欣賞。
劉兆麟準備走,末藝叫住了他,“帥哥留個聯係方式吧。如果她分手了我告訴你。”
就這樣末藝留下了劉兆麟的聯係方式。
末藝偷偷的笑,能和陳南西一樣的男孩,她哪裏去找?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留在陳南西身邊是對的,好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席子易帶陳南西去吃飯,吃的是海鮮大餐,吃完後陳南西念念不舍的將他送上了車。
一路卻見席子易輕車熟路,最後她從他包裏翻到了好多車票,感動得一塌糊塗。
“你就是一個黑心的小壞蛋,騙的我好苦啊。”如果早知道席子易如此心意,她還費什麼勁在這個破地方一直傷春悲秋?
走之前席子易警告陳南西不能和其他男生走太近,也暗自懊惱自己,如果不是那個男生出現,他至今也不會暴露自己。
若是問他為什麼不想暴露自己,他也不知道,大概是就喜歡一直掌控陳南西行跡的那種感覺。
陳南西哭得稀裏嘩啦的答應下來,“除了和他們一起吃飯,我絕不利用他們幹任何事。”
“吃飯也不行。”席子易的話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她嘟著嘴,“那你得補償我。”
席子易笑她的樣子像個小孩,“每周來陪你吃飯。”
這話讓她再次蹦起來,誇張的親他的臉頰和鼻子,她像是得到糖的孩子,高興得轉圈圈。
聽聞兒子“千裏看妻”的事跡,席母捂著心口,頓有一種自己的兒子很有可能會被娶走的恐懼。
她一再告誡兒子,不能太明顯,不能太明顯,那陳南西一看就不是能輕易娶過來的角色,到最後難道真能要弄成嫁兒子不成?
席子易卻說:“現在交通發達,到哪裏定居都一樣。”
聽了這話,席母悲痛更加一層。
倒是陳南西的媽,聽了這事後冷笑一聲,“那小子脾氣那麼臭,又那麼怪,我可不想和他打交道。”
因為有了更高水平的等級證書,陳南西如願申請了首爾最好的影視大學。
席子易也很快辦理了轉學,找了一個符合興趣的專業轉過去先熟悉學校環境。
他辦轉學就容易多了,畢竟各方麵都太優秀,別人怎麼都拒絕不了。
不過陳南西擔心他累得很,吵著鬧著不讓他再來釜山了。倒是去首爾陪他吃了頓飯,順便看看他的新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