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們,都是各領域的佼佼者,居然在這裏吵鬧,這樣可不好,老張啊,人家王雲傑隻是一個後生晚輩,你身為前輩,不是應該大氣一些,不要和後生一樣不知好歹,去斤斤計較,不然別人會怎麼看待你張家秋?”劉太山這話表麵上一看,像是在說張家秋,但王雲傑卻隻聽到了一句話,那就是暗指自己不知好歹!
這劉太山明著不說你壞話,但一直拐彎抹角的說難聽的話,王雲傑適時回了一句:“張專家,劉專家說得沒有錯,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我和年輕人一樣有銳氣可不好,有句話說得好,老不休比小頑皮更可惡!”
這句話王雲傑是看著劉太山說的,並不是對著張家秋所說,王雲傑算是看了出來,這張家夥雖說在醫學界成就不低,但明顯就是一個二愣子,而劉太山完全相反,隻是這麼短暫的接觸,王雲傑就是知道,這劉太山為人很陰險。
剛剛劉太山一直在挑撥離間,不時的一句話,總是能將張家秋怒上心頭,並且張家秋發怒的對象,並不是劉太山,而是自己。
就算是王雲傑,也不得不佩服,這劉太山玩這種把戲很厲害,要是生在古代當個太監,肯定又是十常侍與趙高那樣的大太監,王雲傑這評價要是被劉太山知道,不知道劉太山會做何感想。
“小子!你嘴有些不幹淨,是不是沒有人教你怎麼尊敬長輩?”張家秋被劉太山當槍使,卻一點也沒有發覺,王雲傑為張家秋感到悲哀,和劉太山做朋友,簡直就是張家秋人生道路上的悲劇,而這個悲劇怕是會一直延續下去。
“張專家,其實你剛剛這句話,我也正想和你說,你家老人沒有告訴你,倚老賣老的沒一個好東西嗎?”王雲傑本不想鬧成現在這樣,但這張家秋先是咄咄逼人,再由劉太山火上澆油,想好好談下去的可能性很小,所以,王雲傑索性和這張家秋二人杠上了。
“都少說幾句!你們都是有身份的醫生和專家,要是你們現在這樣像潑婦罵街一樣,被人傳了出去,就不怕丟盡你們的臉!”秦長貴看著愈吵愈烈的幾人,當下對著三人吼道。
王雲傑笑道:“我家院長發話了,我肯定是要服從的,不過前提是,有些家夥不要給臉不要臉。”
張家秋本來還想回幾句,但卻被劉太山拉了一相衣服,張家秋強忍著怒氣,向王雲傑問道:“小子,我們是聽說了你正在研究運動神經元病才過來的,那你說說你對這病的看法,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浪得虛名。”
對於張家秋的話,王雲傑無視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看著王雲傑這個樣子,張家秋的氣不打一氣來,喝道:“小子!你要是再這樣子,我老張可就不理會你,直接離開了。”
“門在那邊,不送。”王雲傑眼睛都是沒有睜開,隨意的回道。
不是王雲傑故意要惹怒張家秋,而是對張家秋的語氣不感冒,自己一不是服務員,二不是應召女,憑什麼要聽這張家秋對自已命令?
張家秋臉上脹紅了一片,正打算拂袖而去,卻被劉太山拉住了:“張兄,你稍安勿燥,我想王雲傑並不是真的想讓你離開,而是你說話語氣有些不和善,王雲傑,我說得對不對?”
王雲傑瞥了劉太山一眼:“差不多吧,我不是他張家秋的下人,還有今天你們過來,並不是我邀請你們來的,而是你們自己來的,要是不想在這裏,大可以離開,我不會留。”
“簡直是太張狂了,我張家秋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哪個醫生見到我不是客客氣氣的,今天你小子居然一點麵子都不給,太看不起我張家秋了!”張家秋臉上的怒氣可不是假的,他所說的話也全是真的,在國內張家秋多次受邀去講課,人家都是對他客客氣氣,像王雲傑這樣的情況,是張家秋第一次見到。
“別人看不看得起你,不是你自己說了算,而是別人說了算,我看不起你,不是因為你其它,而是你活了好幾十年,居然不如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懂事,能看得起你才怪。”王雲傑再次在火上澆了一把油。
劉太山完全當起了和事佬:“兩位不要吵了,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想知道王雲傑你對運動神經元病的研究,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王雲傑看到劉太山不再作亂,語氣也好上了一些:“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鬧得不愉快了才這樣,你們不嫌累我還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