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師父?!
蘇姍喊我師父?真是腦子燒壞了,不會真的是受刺激了吧。我剛想說蘇姍你別鬧了。蘇姍又繼續說道:“你不認識我了,我是”
“蘇大小姐,”兩個保姆趕了出來,“您怎麼出來了,大晚上的,趕緊回屋吧,小三爺,您也在這。”
我點了下頭,對蘇姍說道:“好了蘇姍,趕緊回去休息吧,有話明天再說,明兒一早我就去看你。”說著我朝保姆阿姨使了個眼色,兩個阿姨攙扶著蘇姍往屋裏走,蘇姍回頭再次吟吟一笑,便跟阿姨們進去了房間。
我鬆了口氣,剛才蘇姍是要準備跟我表白嗎,我扇了自己一嘴巴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很明顯,蘇姍是精神受刺激了,等明一早,先去找三叔,跟他說明情況,蘇姍要是瘋了,他爸爸還不活劈了我。
蘇姍的父親是鳶城的警局局長蘇洪新,勢力之大,不是我三叔能惹的起的,不過他跟我三叔關係到是挺不錯的,這中間應該是有什麼利益關係吧。
一大早,清晨,我起床便跑去了三叔的房間。
我急勿勿地趕到三叔屋前,剛要拍門,被旁邊兩個保鏢給攔住了,我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保鏢剛要說什麼,我顧不上答話,推門而入,看見三叔正在給一位老人喂粥,我這冒然闖進來,把那位老人驚了一下。
“林子,他是誰。”老人下意識地後縮了下,說道。
三叔瞪了我一眼,氣道:“大早上的怎麼了,看把你爺爺嚇的!”
“我爺爺?”我遲疑地問道。
三叔放下粥,說道:“怎麼,連你爺爺都不認識了?”
我仔細一瞧,腦袋暈眩了下,也就一秒的功夫,我才反應過來,這是我爺爺,兩年前,去了美國看病,由我父親在那邊照顧著。我父母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就去了美國做生意,後來倆人離了婚,他倆都好些年沒有回來了,撇下我一個人在國內自生自滅。為此我心生怨恨,幾乎不跟他們倆聯係,連電話都懶得打,我都不知道,上一次跟他們通話是什麼時候了。
“爺爺,爺爺,我是楊桀啊,您的孫子。”我湊向前說道。在他麵前蹲了下來,爺爺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坐在輪椅上。
爺爺一聽是他的孫子,低下頭仔細地端詳著我。
“孫子?你是楊桀?”爺爺問道。
“是啊,我是您孫子,楊桀,楊海的兒子。”我說道。
我爺爺生了三個兒子,大兒子楊原,我大伯,二兒子楊海,我父親,三兒子楊林,我三叔。
爺爺摸著我的腦袋,喜道:“我孫子都這麼大了,好啊好啊,楊海這臭小子,也不來看看我,這小子也不知道整天的忙啥呀,白天不見人,晚上也不回來吃飯,哎,這孩子丟嘍。”
我抬頭看看三叔,三叔朝我默默一點頭。
我知道,爺爺這是又犯糊塗了。
我小的時候,爺爺神智就不太好,而且特別怕動靜,由其害怕鞭炮的聲音。鄉親們都叫他傻大鼠,一是他排行老大,二是因為他人傻,神智不正常,三是他一聽到鞭炮聲就嚇得跟丟了魂一樣,像是抱頭竄的老鼠。奶奶曾經說過,每當過年,放年夜炮時,爺爺就嚇得躲在床底下,狠捂著自己的耳朵,一晚上都不出來。嚇得滿頭大汗。奶奶說是因為年少時候太不聽話,跟幾個小夥子去找人家幹架,結果把人家打殘廢了,太爺爺一氣之下掏出手槍就要槍斃他,子彈出膛,擦中了爺爺的左耳朵,太爺爺再想開槍,幸好被旁人攔下,當時是在上海,爺爺當年隻有14歲,對麵人家知道楊嘯天的威名,又見此舉動,心軟了,不再深究下去,隻要了點錢作為賠償。最後,太爺爺賠了錢,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受到那次驚嚇之後,爺爺精神受了刺激,從那之後便傻了。再到後來,兒子們都長大,花了好多錢,可還是沒有治好。
三叔跟我說,爺爺去年就從美國回來了,回來後就病了,所以沒有回鳶城,一直在九龍門養病,一是九龍門安全,二是這邊條件比陰陽閣好多了,陰陽閣每天進出好多外人,影響老人休養。之所以沒跟我講,是當時我的攝影店剛開業,不想讓我分心。這次帶我回來就是打算把這事情告訴我。
我問是不是我父親送爺爺回來的,三叔說是,但隻呆了一天,第二天便趕飛機回去了,美國那邊還有事要處理,本來是要打算去鳶城找我的,但時間上來不急,索性就不讓三叔招呼我了,等有時間再聚。
我聽了這些,心中竟是毫無波瀾,因為我早就把自己當作孤兒了,父母對我來說跟從來沒有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