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驚慌了，猶豫了一下，最後果絕地將那幾頁撕了下來。
匆匆把書放回書架，門要開了，她趕緊在一個書架下藏好。
楊嘯天走了進來，走到書桌前，在書桌上有一張從書上掉落的殘片。
他深吸了口氣。沒有去動那紙片，轉身走了出去。
門還開著。
葉子思索了良久，斷定楊嘯天沒有發現端倪，悄悄地溜了出去。
我跟在葉子後麵，走出了書房。
天空黑壓壓一片，不見月亮。
葉子靠著牆邊，生怕被發現。她貓著腳，溜到了後院，見四下無人，趕緊把那幾張紙展開，從懷中掏出一根蠟燭，點上，借著微弱的光亮認真的著那些內容。
她看得很快，幾張紙很快看完，並在心中默記。
突然，蠟燭滅了。
她警覺地環顧四周。
“你都記下了？”一個聲音問道。
是楊嘯天的聲音。
葉子朝聲音方向看去，楊嘯天挑著一盞燈籠，站在不遠處。
葉子知道已經被發現，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說道：“師父，您都看見了。”
楊嘯天說道：“說吧，你到底是誰？”
葉子說道：“我？我叫葉子啊。”
楊嘯天說道：“你的真名，日本名字。”
葉子邪邪地一笑，道：“師父果然是慧眼啊，不愧是上海第一道師，沒錯，我是日本人，我的真名叫做清水伽葉，很好聽吧。”
楊嘯天道：“我做了你五年師父，竟然沒發現。”
葉子說道：“您現在發現也不遲啊，我不還是被你給逮著了嗎，不過，您是怎麼知道我是日本人的。”
楊嘯天說道：“時間長了，不經意間的一舉一動，就會暴露，做我徒弟這幾年來，無論我要求多嚴苛，你都一絲不苟地完成，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受得了如此嚴厲的訓練，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的身份，五年了，我對你卻還跟五年前一樣陌生，還有，你身上，偶爾會流露出來的邪氣。”
葉子陰笑道：“那不是邪氣，是妖氣！”說罷，葉子撕掉了上衣，露出了香肩，還有裏麵的肚兜，還有那些血紅色的文字。
楊嘯天看到這些文字，頓時明白了，說道：“魙魂訣印。”
葉子道：“師父也知道啊，很古老的道術了。”
楊嘯天道：“你就是用這個術壓住了你身上的妖氣。”
葉子道：“是啊，要不然，憑您的本事，早就被發現了，不是嘛。”
楊嘯天道：“你是日本特務，跟川島芳子有關係吧，她是你的上司？”
葉子道：“切，她？跟我提鞋都不配。師父聽說過起死回生之術嗎？”舉起手中的紙片，“呐，就是這上麵記載的東西。”
楊嘯天道：“那是假的，真正的道術，你覺得我會記錄下來嗎，還那麼容易被你找到。”
葉子道：“是真是假，做一遍就知道了。”
楊嘯天道：“今晚那兩個日本人是你安排的吧。”
葉子笑道：“他們知道的還算不少吧，他們可是我的得意徒弟啊，就像我是您的得意徒弟一樣，師父，我是您的得意弟子嗎？”
楊嘯天道：“你才多大，就收徒弟，不對，這麼強的妖氣”
葉子道：“對啊，這麼強的妖氣，沒個上千年是修煉不成的，嗬嗬。”
楊嘯天認真了起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不是個簡單人物。
葉子說道：“當年，要不是於吉算了，不提了，反正他現在人已經不在了，沒人能阻止我了。”
我一聽這話，這家夥存在了上千年了，有妖氣，那說明她並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