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接過水杯,輕抿了一口用來潤潤嗓子。

“我是怎麼來醫院的?”慕靈樨當時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還好還活著。

隻要人活著,就會有希望。

靳封堯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杯,動作頓了頓,聲音低沉:“是我帶人去找的。”

他沒有忘記,當他看到慕靈樨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一刻,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生怕慕靈樨發生什麼意外。

慕靈樨眨了眨眼睛,唇邊溢出一抹輕笑,她昏迷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人果然是靳封堯。

她還以為,是她太想靳封堯出現,所以出現的幻覺呢。

“叩叩叩。”安靜的病房門被推開了,離得最近的靳天澤過去開門。

看到出現在門外的顧明華和靳向晚,他忍不住的蹙了蹙眉:“你來幹什麼?”

顧明華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怎麼?我還不能來了?”

說著,她就越過靳天澤往前走,靳天澤也不好攔著,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他再了解顧明華的脾氣不過,顧明華不喜歡慕靈樨,慕靈樨出事了,顧明華肯定是來者不善,她才沒有那麼好心來看慕靈樨呢。

偏偏一個是妻子,一個是故人的孩子,他還真是左右為難。

顧明華一進去,看到躺在床上的慕靈樨,冷哼了一聲,靳向晚挽住顧明華的胳膊。

看到靳封堯在旁邊左右照顧,又是倒水又是削水果,她的眼裏泛起一股濃烈的酸意,她很好的掩飾住眼中的嫉妒,神色焦急的上前:“靈樨,你沒事吧?”

慕靈樨還沒回答,身旁的顧明華就尖銳的打斷她的話:“她能有什麼事情?命硬著呢!”

顧明華眼裏的不滿沒有絲毫的掩飾,厭惡情緒也隨之加深。

憑什麼讓她兒子幫那個賤人的女兒鞍前馬後?

那個賤人奪了她丈夫的心也就算了,她女兒也是無時無刻不勾引她的兒子,兩母子都是天生當狐狸精的賤貨!

慕靈樨剛醒來,沒有力氣跟顧明華爭辯什麼。

再說,在靳封堯和靳天澤麵前,慕靈樨也不想跟顧明華硬碰硬,會讓他們為難。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過還是比較乖巧的:“阿姨說得對,我沒事。”

顧明華的話不輕不重的被慕靈樨彈回來,讓她覺得心裏更堵。

靳天澤連忙上來打圓場:“靈樨,你阿姨平時說話就是這樣,你別放在心上。”

慕靈樨搖了搖頭:“靳叔叔,我沒事。”

她在心裏冷笑,她是真不把顧明華的話放在心上,若是她放在心上,恐怕早就尋短見了。

“我說話怎麼樣了?難不成我還說錯了不成?”顧明華怒視著靳天澤。

靳天澤有些無奈:“你別鬧了。”

“我鬧什麼鬧啊?啊?就我鬧,某人想死也不找遠點的地方,還讓我兒子大費周章的給找回來,就算死了還不是讓我給她收屍要死也不死得幹淨點,就在這裏礙我的眼!”

顧明華冷嘲熱諷的說道,眼睛卻直直盯著慕靈樨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