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皆大歡喜(2 / 3)

中國是文明古國,禮儀之邦,很重禮節。凡來了客人,沏茶、敬茶的禮儀是必不可少的。當有客來訪,可爭求意見,選用最合來客口味和最佳茶具待客。以茶敬客時,對茶葉適當拚配也是必要的。主人在陪伴客人飲茶時,要注意客人杯、壺中的茶水殘留量,一般用茶杯泡茶,如已喝去一半,就要添加開水,隨喝隨添,使茶水濃度基本保持前後一致,水溫適宜。在飲茶時也可適當佐以茶食、糖果、菜肴等,達到調節口味和點心之功效。

雖然說雷天易知道英國的茶並沒又這麼悠久的曆史,但是英國也是在很早以前就和茶結下了不解之緣的。

茶是十六世紀初由海員和傳教士傳到歐洲的。最初是在藥店中當作貴重藥品用戥子稱著出售,後來飲茶的習慣在一般人當中逐漸地普及,特別是在英國,進入十九世紀以後,“飲茶休息”已成為每天的習慣,茶的需要量猛增。

當時,茶的供給來源隻有中國,好多年之後才開始在阿薩姆 和餳蘭等地種茶,所以英國必須為從中國進口茶葉而付出巨大的金額。

可是,英國方麵沒有適當的抵銷茶葉的出口商品,雖然想大力進行毛織品的出口,但這種商品顯然不適合中國人的愛好,出口量難以增長。至於鍾表和望遠鏡等,正如乾隆皇帝的敕渝中所說的那樣,那是可有可無的奢侈品。

雖然說很少人知道英國人也是有每天飲茶的習慣的,但是雷天易卻是金融專業的學生。雖然說金融專業的與英國的茶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但是雷天易卻是學過英美史。

所以說雷天易知道,英國的茶葉需求量並不是普通人想象的那樣就是個新鮮玩應,而是確實已經達到了那種特別需求的程度了。

這就像是荷蘭人需要鬱金香一樣,而且現在英國人需求茶葉的程度絲毫不比那個時候的荷蘭人差。

1637年2月6日門羅尼特酒店是阿姆斯特丹一個著名的酒館和音樂中心,位於港口和貨物集散地附近的小巷裏。在17世紀早期,它由揚.特尤尼茨經營。作為一個酒店業主揚.特尤尼茨有點不同尋常:他是一個宗教自由主義者,一個出版商,一個拉丁語、希臘語、阿拉伯語和希伯來語學者。

也許正是這一古董和酒店的結合,使門羅尼特酒店成了17世紀30年代的鬱金香種莖買賣者的休閑地。酒館通常是談生意的地方,也是興趣相同的人們彙聚的地方。很多對鬱金香種莖感興趣的人正是尤特尼茨熟悉的群體:戲劇和詩歌協會的成員,音樂、藝術界人士,自然物品和工藝品收藏者。在荷蘭各地,好些酒館,比如哈勒姆的托拉斯特酒館,都以鬱金香種莖交易中心而聞名,雖然很多交易也在私人住所中或在公證人麵前完成,但是門羅尼特酒店是鬱金香種莖交易最常見的舞台。

原本在土耳其種植的鬱金香,藏身在宮廷使者的行李中,於16世紀50年代傳到歐洲。鬱金香的新奇與異國情調對歐洲人具有強烈的吸引力。作為貿易和人文交流的結果,鬱金香在16世紀70年代傳到荷蘭。在這裏,有個興奮的人文主義植物愛好者圈子,包括植物學家卡洛魯斯.克盧瑟斯和約俄希姆.卡梅拉裏烏斯,他們在信中談論16世紀後期全歐洲的鬱金香。17世紀初期,在荷蘭北部,收藏越來越成為時尚,名貴珍稀的鮮花品種和藝術品和別的古董一起,成了高雅人士的收藏物。隨著名花成為時尚,它們的價錢也一路上漲。

大多數曆史著作,藝術史著作和通俗著作談到鬱金香種莖狂時都是語帶不解和批判。第一,把區區一個鬱金香種莖炒到這樣的高價真是瘋狂,第二,妄想不付出辛勞而成大款,是不得體不道德的。這類看法我們可以見之於荷蘭經濟史學家J.G.範.迪恩,他稱那些人是“種莖瘋子”;或見之薩姆.塞加爾,他稱之“瘋狂的騙人買賣”

這種社會暴發戶的飛揚跋扈,更別提那把一錢不值的東西炒得那麼貴重的愚蠢,當然無法避免地招致了上天的懲罰。在市場崩潰之後,大多數報道告訴我們,成千上萬的商人破產了,包括很多名人,如畫家揚.凡.戈因。有些人甚至更嚴重地宣稱鬱金香種莖市場的崩潰在荷蘭引發了一場全麵的經濟危機。”

因此,可以說種莖買賣並沒有把所有人都卷入其中。還不止如此,卷入種莖買賣的人,也並不是隨意的。他們實際上是彼此有聯係的一個群體,而不是一群彼此無關聯的人。他們中的一些人彼此的關係還很緊密,彼此的生活也很親近,從事同樣的職業。如門羅尼特酒店這個特定的例子,出入這裏的人屬於一個過著樸素生活的清教徒團體,彼此有著宗教聯係。這一事實更在於告訴我們,信息如何在這樣的社群傳遞——通過家庭,鄰居,教堂,行業而與公共社會保持重要關聯,——而不是給我們提供一個整個社會陷入了瘋狂的道德景觀。

而眼下英國的茶葉需求卻是絲毫不比當初的荷蘭人需要鬱金香熱情低,這也是為什麼雷天易交代陳二狗與這個叫做韋德的商人談茶葉的事情了。雷天易能夠讓韋德來到天逸樓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陳二狗說雷天易這裏有茶葉。

“雷老板說的這是什麼話,隻要是茶葉好的話,我是絕對會用鴉片換的。隻要雷老板不拿普通的茶葉給我就好,那種茶我們大英帝國的人是不喜歡喝的。”

聽到了雷天易的話,韋德還以為是對方看不起自己。於是韋德也用著傲慢的口氣朝著雷天易說道,他想讓雷天易知道他們英國人也不是隨便拿點劣質茶就能夠糊弄得了的。

不過韋德說的也確實是實是,英國早在很多年前就開始引進茶葉了,所以這麼多年下來,他們也對茶葉有了比較清楚的認識。一般的普通茶葉的話會有很雜的味道,這一點英國人還是能喝出來的。

而清國的茶葉便宜的每斤要幾錢銀子,貴的要幾兩。至於那種茶葉渣子,則是那種小地方賣的,所以韋德也沒指望雷天易這有。所以韋德還是希望買一些上等的茶葉回去販賣的,那樣的話也能在國內買個好價錢。

“不是我不賣給你茶葉,而是我們這裏的茶葉太高級了,就算是你的那些鴉片拿出來和我換的話,也換不了多少的。”

聽到了韋德的話,雷天易不由得好笑。一個英商竟然說起了茶葉的好壞,這讓雷天易感覺到非常的有意思。

“這個……不知道雷老板的茶價是……”

韋德聽了雷天易的話,還真有些猶豫了。雖然說他來到清國已經不短的時間了,自己也相信對於一些傾國的東西比較了解。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茶葉這裏麵又很大的學問,這也這個東西不像是鴉片在哪都是一個價,其中好壞和產地分類得非常細致。

所以說如果天逸樓裏麵的茶都是那種精品的話,韋德還真買不回去多少。故此韋德才有這一問。

“小紅,取點咱們天逸樓的茶葉過來。”雷天易朝著門外叫道,然後繼續和韋德說道:“想必韋德先生也已經看過我們天逸樓了,應該知道我們天逸樓既然如此裝扮,就是為了有錢人準備的。”

韋德聽了雷天易的話,點了點頭。正像是雷天易所說,天逸樓花費這麼大的心思用於布景,那針對的肯定是高消費群體。如果韋德是這家酒樓的老板的話,也是會和雷天易一樣的想法的。

“既然這樣,如果我們這裏買那種最普通的茶葉,是不是有失門麵呢?所以說我們這裏麵的茶葉也是極為珍貴的。雖然你是外國的朋友,但是我不會欺瞞你。我們這裏最便宜的茶是極品大紅袍,怎我們這裏賣的是三兩銀子一壺。要是論斤賣的話,那就是一千五百兩銀子一斤。當然了,在我們這裏麵賣的肯定是和外麵的不一樣,我們也要賺錢的。所以說,如果韋德先生真的打算用茶葉來換先生的貨的話,這種茶葉我就算你一千二百百兩銀子一斤好了。”

反正雷天易今天沒有什麼事,幹脆就在這裏與這個洋人調侃一會。可是在無形讓中,雷天易已經把茶葉的價格提高了一倍。

聽到了雷天易的話,韋德渾身一震,雖然韋德心裏麵早有準備,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開出來這麼貴的價錢。而且要是按照對方說的話,這還是最便宜的茶,那要是貴的話,不得幾千兩銀子一斤才怪呢。

大紅袍韋德倒是聽說過,這也是上次韋德來到清國的時候到了京城收購茶葉的時候聽茶商介紹的。

據傳說明代有一上京赴考的舉人路過武夷山時突然得病,腹痛難忍,巧遇一和尚取所藏名茶泡與他喝,病痛即止。他考中狀元之後,前來致謝和尚,問及茶葉出處,得知後脫下大紅袍繞茶叢三圈,將其披在茶樹上,故得‘大紅袍“之名。還有另一說法,傳說每年朝廷派來的官吏身穿大紅袍,解袍掛在貢茶的樹上,因此被稱為大紅袍。

大紅袍茶樹生長在懸崖絕壁上,人莫能登,每年采茶時,寺僧以果為餌,馴猴子采之,所以有人稱之為“猴采茶”。

之所以大紅袍珍貴就是因為它比較難采摘。但是要是按照雷天易所開出的價錢來看,韋德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韋德先生有所不知,我們天逸樓的這些茶葉都是極品,與普通的茶葉是不一樣的。但是我們的這些茶葉也是有限,必定還要共給我們自己的酒樓,所以說即便是韋德先生想要用鴉片來還我們的茶葉,也是隻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見到韋德吃驚的表情,雷天易笑了笑。不要說是洋人了,就是澧縣裏麵那些個本地的大老爺見到了天逸樓的茶價之後都說貴,可想而知韋德能不能接受了。

韋德是個商人,所以並不笨。雖然知道雷天易說的茶肯定是要照正常貴出了許多,但是澧縣裏麵其他的那些茶商不一定就比眼前的這位好心多少。所以說現在韋德正在試圖下定決心是否從雷天易這換取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