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斯出兵三日後,終於在高陵追上陸路這支蒙家軍,蒙家軍趕路是十分辛苦的,趙高通知各州府堵截叛軍,各州府哪一點人又如何敢出城惹蒙家軍呢,攻不足,守還是有餘的,這樣蒙家軍也就得不到補給,行走越來越慢,將士疲憊不堪,那裏還是養精蓄銳的追兵,而且追兵更是己方三倍有餘,不等交戰,就全都投降。但李斯卻不這樣報戰表,而是說,經過慘烈激鬥,斬殺三萬,俘虜兩萬,經審訊,還有一路從水路去鹹陽,則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鹹陽。他這樣報,可趙高又不是傻子,怎會相信,這時留下來的趙高親信就有用處了,刀架在脖子上,李斯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兩份戰表,一明一暗皆送給趙高。
李斯雖然先到鹹陽,但鹹陽守城將領就是不開城門,沒辦法,隻好在城外設大營駐紮。趙高可不管是誰,自己領著人馬繞過李斯的大營,偷偷摸摸進了鹹陽城,更是派兵加強了鹹陽的防守,可謂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成對的巡邏隊伍在鹹陽城中穿行。趙高派兵加強防衛,李斯現在在城外耐心的等,但是水路的士兵就是不見蹤影。胡亥一回到皇宮就迫不及待地宣布秦始皇駕崩的消息,將秦始皇安葬在驪山,自己以皇太子身份將於九月二十日繼位。
九月十九日,水路的叛軍仍是不見蹤影,李斯的大軍依然以剿滅叛軍為借口,駐紮城外,靜如泰山,雖趙高胡亥早就覺得不對勁,但卻無可奈何,對付蒙恬的方法在李斯身上已不適用了,因為李斯已經以護衛少主,平定叛亂為名,將鹹陽城團團圍住,任何人都出不去了,更是談不上暗害他。
李斯在大營內,正撫箏鼓瑟,舞劍飲酒好不快活,悠閑自在的很。
李斯自在悠閑,可不是他手下人也一樣,手下幾位將軍一起來到李斯帳內。
李斯正在喝酒看舞姬表演,在軍營中觀看歌舞可是頭一人,將這些將軍氣的直大喘粗氣,進來站定,猛的咳嗽幾聲。李斯端起酒杯,“幾位快坐,一塊看來,來。”
幾人一動不動,李斯放下酒,斂住笑容,對舞姬擺手,說道:“你們下去吧!”
舞姬緩緩退出營帳,這幾位將軍可不再收斂,一人責備道:“李斯,你不要忘了,當初可是你答應要為大將軍報仇,我們才聽你調遣的,現在有數萬的弟兄成了通緝的要犯下落不明,明日,胡亥就要登基做皇帝了,可卻什麼都不做,在這大營中??????哼!”
“將軍莫著急,一切皆在掌握之中,明日,定當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複,還請稍等一日。”
“李斯,你要是想反悔,可別怪我們無情,明天胡亥繼位之時就是你歸天之刻,”眾將軍異口同聲道,“我們的性命早就是大將軍的,大將軍既已歸去,我等無顏苟活,明日我等先殺了你,再殺進鹹陽城去為大將軍報仇,我們走!”一甩袖去了。
李斯一口猛將杯中酒喝下,“啊——”唱起來了。
皇宮之內,禦林軍來來回回緊密的巡邏,這是最後一個晚上,生怕出現閃失。
胡亥詢問趙高:“都安排好了嗎?”
“回太子,明天禦林軍會護送您前往太廟,我已加強鹹陽守衛,並飛鴿傳書,命左右城共擊李斯,定打他個措手不及。”胡亥趙高對李斯早已失去信任。
胡亥喃喃道:“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畢竟十幾萬大軍列陣城外不是開玩笑的,始終不能讓胡亥安心。
即使如此森嚴的防衛,還是闖進了一人,隻見一黑影一閃即沒,巡邏隊伍從其身旁經過卻未發覺異常,黑影突然跳出,拉下最後一名士兵,拖向黑暗處,迅速換下衣服,趕在另一對巡邏隊伍後,此人正是失蹤多時的飛燕。
明日,九月二十號,胡亥在大批的的禦林軍的簇擁下,由皇宮向太廟進發,大道兩旁擠滿了圍觀的群眾。正在此時,左右兩衛城一是大軍出動,並發李斯大營。
就在胡亥向太廟進發途中,大批便衣的百姓手持刀劍實行刺殺,頓時圍觀百姓四處奔散,此時也顯現出刺客之多,這當然不是普通刺客,正是叛軍中便衣一路,原來他們早已潛入鹹陽。
數以萬計的士兵從道路兩旁殺出,尤似長龍的禦林軍被結成數段,盡管人數上占優勢,但滿眼盡是敵軍,士氣大餒,殺出的刺客像饑渴野狼,肆意啖飲獵物血肉。
胡亥飛出大轎,坐上一批寶馬,在精銳的禦林軍護衛下,殺出一條血路,這群才是大秦朝的精銳,真正皇帝護衛,各個是以一敵百的高手,坐騎更是上等大宛良駒——汗血寶馬,奔馳如風,揚塵而去。
從左右衛城出發的士兵共同趕至李斯大營,令他們吃驚,竟空無一人,那十幾萬大軍怎會不翼而飛,當然不會,就在他們吃驚之際,箭如雨下,主將大喊:“我們中埋伏了,撤,快撤!”可哪裏還來得及,將士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將其包圍。
趙高胡亥飛奔向太廟,追隨在他們身旁的將士仍然在一萬以上,為萬無一失,突出一騎向城門而去,原是掉兵來護衛,殊不知此時城防已無兵可派,有數十萬計的士兵正如猛虎般攻打城門,東南西北四門均遭猛烈攻擊,攻城的正是蒙家軍,這些蒙家軍與皇帝的護衛禦林軍自稍遜一籌,但這攻城略地,比之鹹陽守軍,自是高出許多。城門在猛烈攻擊下搖搖欲墜,哪裏還有閑人去護衛胡亥。
不久,圍殲左右城士兵的蒙家軍已大捷凱旋,馬上加入攻城的隊伍,令守軍更是艱難非常。
胡亥趙高抵達太廟,趙高仍不見援軍動靜,也顧不上許多,急急忙忙開始了胡亥的登基大典。一番禮儀結束,胡亥身著龍袍,一步一步緩緩走上台階,此時,隊伍中一人突然殺出,劍尖直指胡亥,似閃電,帶著風聲急刺而來。一旁趙高拔劍而出,堪堪挑開飛來的劍尖,此人正是飛燕。
隻有這一次機會,轉念間,一群侍衛將飛燕圍在中間,輪番強攻,不留絲毫喘息之機。可飛燕也不落下風,李斯靜靜的看著,冷笑一聲,提劍躍起,刺向飛燕,心中暗恨,道:“看今天是否還有人救得了你,哼!”當日那一箭之仇,雖不是飛燕所傷,卻是因她而起。趙高一直懷恨在心。
飛燕正忙對戰眾侍衛,雖感到側麵勁風襲來,哪有回擋之力,偏偏轉身,趙高劍尖從飛燕胸口轉向右肩,已經刺進衣服,但不能再近分毫,隻見一柄青鋒劍從天而降,趙劍尖此在青鋒劍劍脊之上,趙高不看則已,一看大驚,竟是城外李斯,他是如何進城的,自己怎麼毫不知情,冷汗直冒。人的名樹的影,李斯可是一國之相,現在更是執掌兵權,不容小覷。稍一走神,李斯向前一推,劍一抽出,順勢一條,正掃在趙高臂膀之處,李斯也不乘勢強攻,任由趙高退出陣外。雙腳互瞪,又拔地三尺,劍掃一圈,青色光芒的劍氣噴薄而出,圍攻飛燕的侍衛直挺挺的倒下,脖頸處,均有七分長血絲。
趙高更是驚駭不已,想不到李斯的劍法竟如此高強,定在自己之上,這世上能將內功通過兵器發出傷人的絕頂高手不出三人,李斯竟可以達到,可真是大大的不妙。暗暗攥緊了劍。朗聲道:“快將他們拿下。”
數千人匆匆圍上,李斯不怒反笑,轉頭問道:“好妹妹,你怕嗎?哈哈!”
飛燕傲然道:“我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趙高驚問道:“原來你——就是踏馬!”
“哈哈,我是踏馬,但也是大秦國的丞相——李斯!禦林軍總管王林將軍何在?”
“末將在!”一人上前答道,隻見這人虎背熊腰,一雙虎目銅鈴般大小,炯炯有神。
“我要你殺了這佞臣賊子,和這殺父逆君不孝之子。”李斯劍指胡亥趙高。
不等趙高反擊,胡亥已忍不住喝道:“大膽逆賊,竟敢在此胡言亂語,蠱惑人心,王林,還不將他擒下。難道你也想造反不成?”
王林見狀,無奈道:“禦林軍效忠皇上,先皇既已將皇位傳給胡亥公子,我們就效忠公子,丞相得罪了!”作勢要拿下李斯。
從遠處傳來一聲:“誰說先皇將皇位傳給胡亥了?”到“胡亥”二字時已聲如炸雷。一人身著鎧甲,自天際飛來,快如閃電.。
“大將軍!”眾人驚呼,頓時禦林軍一片騷動。
“你,你不是死了嗎?”胡亥驚問道。
“哈哈,李斯怎會與爾等同流合汙?不僅我沒死,扶蘇也沒有死。”
“那就是說,三軍叛亂也是假的。”趙高冷冷的問道,真是多此一舉。
李斯也不回答,隻是笑。
“明明你們已經喝下毒酒。”一旁出來一個護衛。
“喝酒卻是不假,但不一定是毒酒。”李斯答道。
那人再說:“不會的,我親眼見到你下的毒,你不可能換掉。”李斯笑嗬嗬的答道:“怎麼不可能,你沒聽說乾坤壺嗎?乾坤壺分兩半,我隻需稍稍一轉,就可以將毒酒換掉,無論你在怎麼倒,都不可能倒出毒酒。而你就是那日趴在帳頂的人對與不對?”
在兩個月前,皇上密使將詔書交給我,讓我輔佐扶蘇公子繼承王位,”說著將詔書遞給王林,接著說道:“這是皇上的親筆詔書,是否有假?其實皇上早就懷疑是胡亥你圖謀篡位,隻不過皇上想將你感化,希望你改邪歸正,才沒有采取行動。不想,不想你竟會殺害皇上,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嗎?”蒙恬說道最後竟有些激動。
“你,你胡說,你那份詔書是假的,偽造詔書,該當何罪?快來人,將他們拿下。”
“嗬嗬,好個執迷不悟,姑且不論詔書孰真孰假,王林,大秦祖製,以何調動軍隊?”蒙恬問道。
王林答道:“自然是虎符。”
“好,你看這是什麼?”
手中是赫然是一半的虎符,王林湊向前去,拿出另一半,和在一起,正是一個完整虎符。虎符一分為二,一半掌握在手握兵權的將軍手中,另一半則掌握在皇帝手中,隻有虎符才能調動軍隊。
王林立即退後三步,舉起虎符,朗聲道:“是真虎符,我們誓死效忠大將軍,大將軍!”
一萬將士高喊:“大將軍,大將軍!”同時,遠處奔來漫天的將士,原來是便衣將士消滅完被遺棄的禦林軍,立即奔赴城門,與城外將士裏應外合,轉瞬間攻下鹹陽。到來的正是攻城將士。趙高見大勢已去,妄想偷偷逃走,可哪能逃過李斯法眼,趙高方動,李斯仗劍狂舞,數道劍氣像颶風般襲向趙高,趙高匆忙狼狽地躲過劍氣,李斯的劍卻已穿胸而過。
趙高難以置信的看著穿胸的寶劍,吐血而亡。
眾將士擒下胡亥,擁立扶蘇繼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