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什麼?”長孫晏離繼續笑著看她,似乎很有興趣聽她說下去。
蘇落尷尬的低垂著頭跪在地上,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狠了狠心才說:“唯有獻身一事,還請殿下不要勉強落兒”
“嗬。”長孫晏離低笑,卻笑的讓她有些不明所以。
她隻好皺著眉,認真而嚴肅的說:“無論落兒曾經是否與永君王圓過房,又是否還是完璧之身,對於這個時代,對於十方大陸的封建社會來說,落兒早已經是別人的妻子。現如今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下堂棄婦,實在配不上殿下,落兒始終穿著得體,不敢多露出一絲一毫,就是怕髒了殿下的眼睛,還求殿下不要”
“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讓你獻身?”她話音未落,長孫晏離淡冷的聲音就已經傳來。
她聲音一頓,猛進抬起眼驚愕的看向他。
“殿下殿下剛才說身心的歸順這心是忠心那這身”
長孫晏離輕笑,笑的有幾分莫測高深的意思。
分明,他分明剛才就是那個意思,剛剛他的動作,他的表情,他的語氣,完完全全就是在勾引人犯罪。
可他現在竟然失口否認,說他並不是那個意思。
這讓她怎麼信?
難不成又在調戲她?
蘇落有些氣悶,卻不敢多說,隻疑惑的看著他,等他給她另一個所謂的答案。
誰知長孫晏離竟然真的有另一個答案。
他自絳紫的袍袖中拿出一支小小的白玉瓶,遞給了她。
蘇落接過瓶子,見他示意她打開,她便將瓶子上的小紅塞打開來。
低下頭一看,見裏麵是一粒紅褐色的藥丸。
“無論你是蘇落還是顧傾城,終究也都曾是大夏國人,如果既然跟了本王,口口聲聲的忠心本王又怎能輕易相信?在這皇權紛爭中,多少人是被一句表麵的忠心所欺騙?所以,現下本王讓你吃下這枚藥,並不是懷疑你,而隻不過是給我們之間的搭了一條信任的橋梁。”
他說著的同時,將她手中的瓶子拿了過去,將那藥丸倒了出來,在蘇落跪在地上仰著頭望著他失神時,親手將藥丸送到她嘴邊。
“把嘴張開。”他說。
蘇落低下眼看著他指尖的藥丸,眸光滯了滯,沒有聽話的張開嘴。
這藥丸她聞不出味道,不知道究竟裏麵是什麼東西,究竟是什麼類型的藥。
“蘇落,這是毒藥。”長孫晏離直接告訴她:“必須每個月在我這裏拿一次解藥,否則你會痛苦萬分,超過三個月不服用,便會七竅流血而亡,藥石無靈。”
蘇落的眼神閃了閃,看著他手中的藥丸,安靜的閉著嘴。
“本王知道你是為了複仇而活,但是人心隔肚皮,從野獸的口中救下一個攜著仇恨而生的姑娘,你的確值得為我所用,可是這忠心,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本王要的,是你對本王的忠心不二,是你被本王所牽製,是你無法離開我晟王府的一草一木。本王要的,是你的自由。”
蘇落聽罷,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再又看著他指間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