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紫陌醉才緩過來一點,一張小臉兒雖然還是紅紅的,可心跳沒有那麼快了,輕咳了一聲略帶尷尬的問:“我可以起來了嗎?”
朝月銘塵勾唇一笑道:“如果不怕自己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你可以試試。”
他也想壓製住體內躁動的熱流,可是越是壓製那股熱浪就越發囂張,乃至現在他動都不敢動一下,圈著女子纖腰的雙手都感覺要燃燒起來了,如果不是怕嚇壞她,真想將她給就地正法。
紫陌醉剛剛平複的心跳再次如戰鼓一般擂動起來,俏臉兒一拉懊惱的道:“還要多久啊?我今天還有事要辦呢,再不起來就耽誤事兒了。”
朝月銘塵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如果自己對她沒有一點歪心思她才該擔憂吧?怎麼自己反應如此強烈反倒遭了她的嫌棄?
“什麼事這麼急?是和那個女人有關嗎?”為了壓製住欲火,他隻能轉移注意力,問著正事。
他這幾天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她發現,所以並不知道她都在做些什麼,隻知道她似乎很忙。
紫陌醉見他一張俊臉憋得通紅也挺心疼的,原本將身心都交給他也不打緊,這一生她認定的也就是他了,可今天是真的有事兒要辦,而且說實話,她實在是沒什麼心理準備。
自從朝月家族的事情發生後,她潔癖重得近乎變態,對待男女之間的情事更不是一般的排斥,平日裏親親抱抱她還沒覺得什麼,可要真的上“戰場”,隻怕她會臨場退縮,這是心理障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過來的。
“和她無關,是那日突現別院的幽冥死士,昨天如果不是你和晨曦兩個攔著我,昨天就應該去了,今天再不能耽誤了。”紫陌醉的半邊身子都麻了,從他警告她開始就再沒敢動一下,全身都僵著,這會酸麻的厲害。
朝月銘塵這會兒總算平靜下來了,攬著她僵直的身子一個縱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趿上鞋子幾步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涼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冷水入喉,渾身的燥熱散去了不少,沒敢再過去她身邊,而是坐在了桌邊的木椅上,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屏風,紫陌醉在內間換衣服,若隱若現的玲瓏曲線看得他又是一陣口幹舌燥,捧起茶盞又飲了一杯,眼睛都不敢再去瞟向她的方向。
半晌他皺著眉道:“幽冥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和晨曦都會調查,而且也有了線索,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紫陌醉已經麻利的穿好衣服走了出來,聽到他的話不悅的道:“早就已經插手了,現在手插磨眼兒,不碾也得碾了,該得罪的一個都沒少,我現在抽手也改變不了敵對的局麵。”
朝月銘塵無奈的看著固執的女人語重心長的道:“不讓你插手是不想你亂跑,給了敵人可趁之機,你要知道幽冥之巔可不是汐風那些人可比的,這兩方人馬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而且浮閑前段時間查到汐風等人已經與幽冥勾結起來,魔界九宮十殿,人界九國四宗皆有倒戈者,仙、神、鬼、妖四界更是明目張膽的投靠了幽冥之巔,六宗以雲初歌為首完全成了幽冥之巔的爪牙,整個大荒現在都亂成了一鍋粥,你這樣跑出去無異於成為別人的活靶子。”
紫陌醉聞言吃了一驚,她現在隻是在人界走動,沒有人手單憑她一個人在查根本不可能獲得這麼全麵的消息,沒想到幽冥之巔拉山頭的速度這麼快,原本不顯山不露水的,可這一冒出頭就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還真是不可小覷。
朝月銘塵看她一臉吃驚以為她被嚇到了,憐愛的將她按坐在腿上柔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呢,不會讓你出事的,我和晨曦還能應付,怕得就是你會落入敵手,那後果就難以預估了,你可是我最大的軟肋,就當是為了我,別在我視線看不到的地方行嗎?”
紫陌醉倒不是怕,隻是驚訝這速度,他說得她完全能夠理解,也深以為然,這種時候就由不得她出去亂闖了,她是囂張狂傲,可還不自大,逞匹夫之勇的事她不會做。
若真不幸落入敵手,那就不是在幫忙而是給他和晨曦添麻煩,就這倆男人,個個視她如命,即使讓他們引頸就戮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知道了,我不去查就是了,反正我現在也挺忙的,這惱人的事兒就交給你和晨曦自己去頭疼吧,你這段時間日日跟在我身後耽誤了不少正事兒吧?我答應你不會亂跑,你去忙吧。”
她從善如流的道,利弊得失都已經給她分析得那麼清楚了,再蠻幹那就是作死呢。
朝月銘塵見她如此乖巧聽話更是愛到了骨子裏,輕啄了下她光潔的額頭戲謔的學著她的語氣道:“我還以為你會不屑一顧的說:‘爺才不怕呢,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要是這也怕那也怕還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