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感覺到情緒奔湧時,渾身都在發疼。
她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嚐試了好幾遍,才逐漸成功。
真是沒有想到,有一天,容無崖會囚禁她。
她想要出去看看,都失去了自由。
這讓她不可遏製的想到了前世被囚禁的那些日子,莫名生出了幾分厭惡。
她大概隱約猜到,他在做一些什麼事情,他不願意說,她就不逼迫他。
可他為什麼要囚禁她?
楚殷殷揉了揉臉,很快叫道,“織金,你去替我辦件事。”
“王妃您說!”
……
兩刻鍾後,織金一個人出了王府。
她直奔楚家,結果卻沒有找到楚鑒心,問了管家才知道,他今天在醉仙樓約了朋友。
織金咬咬牙,再次跑到醉仙樓,一番打聽後,進到包廂,終於見到了楚鑒心。
房間裏還有方幼珠,還有陳公子,陳公子身邊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她沒見過。
方幼珠剛才聽說樓下有個姑娘要找楚鑒心的時候,已經想好要怎麼把楚鑒心大卸八塊了。
等見到來人時,驚訝的道,“小織金,怎麼是你?是…殷殷讓你來的?”
織金顧不得敘舊,一一行禮問好後,說道,“三公子,王妃現在需要您去救她!”
此話一出,房間裏的幾個人均是臉色一變,尤其是楚鑒心。
他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殷殷有危險?怎麼回事?快!你先帶我去!”
“你別著急。”陳潯劍懶懶的說,“人家小姑娘話還沒完,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往外衝?先看看是怎麼回事,然後我們一起想想辦法。說了你多少次,切忌魯莽和衝動,你怎麼就一點記性都不長呢?”
“行了行了。”方幼珠打斷陳潯劍的話,“他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
三個人是前段時間才鬼混到一起的,彼此都是口不饒人的性格,玩在一起後,日常就是互懟。
陳潯劍輕哼了聲,用嘴咬著一顆撥了殼的荔枝,送到身邊嬌滴滴女子口中。
兩個人很快旁若無人的吻到一起去。
方幼珠看的臉紅,跺了跺腳,“陳潯劍,你能不能別隨時隨地發情啊?”
“沒耽誤你的事,你瞎湊什麼熱鬧?”陳潯劍嗤聲,“你要是想要的話,也可以啊?”
方幼珠沒他臉皮那麼厚,“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不自愛,三天兩頭換女人啊!”
“行了行了!”楚鑒心打斷兩個人的爭吵,“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妹妹殷殷還在等著我救她呢!織金,你先說說是怎麼回事!”
織金一開口,就像是決堤的洪水,滔滔不絕的說著,連帶著眼淚也嘩嘩的流。
她從楚殷殷中了紅顏老這種毒開始說起,又說到她們今天出門的遭遇,再說到容無崖娶親的事。
最後咬了咬牙,“王爺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家王妃!?我家王妃自從嫁給他之後,沒有半點對不起他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方幼珠本來就在氣頭上,她今天出來見楚鑒心,就是聽說了容無崖要娶徐婉彤的事。
她氣的沒地方發泄,約了楚鑒心出來想辦法,結果又聽到楚殷殷中毒的事,更是一腔火氣燒的旺盛。
“這個大渣男!”方幼珠說道,“我說他為什麼會變心,原來是嫌棄我們殷殷變老變醜了!他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自己夫人中了毒,他不想盡辦法去給夫人解毒,為自己夫人找一條生路,而是直接打定主意娶另外一個女人,真是個孬種!是個混蛋!他媽的!容無崖呢,老子去跟他拚了!”
“這種狗男人死不足惜!虧得之前還裝的那麼深情對我們殷殷!”
“分!分!分!我們這就去把殷殷接回來,然後讓她和那個男人一刀兩斷!”
“對了!陳潯劍,你不是認識一些江湖上奇奇怪怪的人嗎?動用你的人脈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呂日的師父啊!萬一能夠找到,能夠救的了殷殷呢!”
方幼珠喋喋不休的說完,氣的眼淚往下掉。
她使勁抹了把,深吸口氣,還不忘繼續罵道,“容無崖卑鄙無恥!怎麼有人能這麼混蛋!明明前不久,他還表現的那麼喜歡殷殷,你們男人都是騙子!”
楚鑒心也心疼自己妹妹,這一天到晚的叫什麼事,沒想到又被方幼珠劈頭蓋臉一頓罵。
他揉了揉眉心,“你別有事沒事就扯到我們男人行吧?”
“就扯!你們男人忘恩負義!不要臉!”方幼珠氣急敗壞的罵道,“趕緊想辦法,把殷殷從王府裏救出來,男人要是變心了,指不定他以後會怎麼變本加厲的對殷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