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傳旨的是敬公公。
他知道二人的關係,對容無崖格外恭敬,“瑞王爺,皇上來了聖旨。”
“等著。”
容無崖麵上不見半分恭敬,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進了紫氣苑。
跟著敬公公來的一些下人,見狀心生不滿。
可這是在瑞王爺的府邸上麵,到底不敢胡言亂語,一個個都記在心裏。
想著等回頭得空,私下裏跟自己交好的說一說瑞王爺目中無人這事。
外麵可傳出來流言蜚語了。
說什麼瑞王爺不是大興人,而是隔壁大治的。
今日皇帝之所以會下這麼一道聖旨,肯定也是聽到了那些閑言碎語,想問個清楚。
這瑞王爺不愧是瑞王爺。
關於他的出身,都傳的沸沸揚揚了,他居然還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眾人心中各有各的思量,然而整個庭院卻格外安靜。
輕柔的雪從天而降,無聲的在地上積攢了一層又一層。#@$&
“咯吱-咯吱——”
容無崖踩著薄薄的雪,從書房回到紫氣苑。
他才掀開門簾,就見小女人迎麵撲來。
大概是沒有想到,他會在同時進來,她嚇了一跳,連連後退。
容無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他闊步上前,長臂一伸,穩穩的托住了她的後腰。%&(&
小女人驚魂甫定的抬頭看他,便見男人俊朗冷硬的麵部線條。
“著什麼急?”容無崖低低的笑,語氣裏帶著揮散不去的寵溺,“小心孩子。”
楚殷殷一愣,脫口而出道,“哪有什麼孩子?”
容無崖揚眉,不加掩飾的戲謔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緩緩向下移動,落到她的肚子上。
如此熱烈又挑逗的眼神,看的楚殷殷渾身發燙。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氣鼓鼓的道,“容無崖!”
男人並沒有聽她的警告,將她扶起來後,大掌緊隨而下,輕輕覆蓋在她的肚子上。
楚殷殷臉更紅了。
他卻沒臉沒皮,不害臊的道,“這些天為夫辛苦耕耘,說不定已經撒上了種子。”
“你說話怎可如此粗俗?”楚殷殷麵皮薄,到底比不上他,又羞又氣的提醒他。
殊不知她越是這般嬌滴滴的羞怯,容無崖越是來了逗弄她的興致。
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楚殷殷低呼著抱住他的脖子,惹得男人爽朗大笑。
“容無崖,你又亂來,外麵不是有人來傳旨嗎?讓他們這麼等著,是不是不太好?”
楚殷殷小臉憂愁的看著他,眼中都是擔心。
容無崖抱著她送到床上,才不以為然的道,“無妨。為夫有重要的事,要同你說。”
一聽此話,楚殷殷立刻認真起來,“你說。”
容無崖笑著勾了勾她的鼻尖,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慢條斯理的套在她脖子上。
她生的白皙,紅色的圍巾,更襯的她膚如凝脂。
楚殷殷感到欣喜,“給我的?”
“喜歡嗎?”容無崖坐在她旁邊問,“織了好幾天。”
楚殷殷更感動了,前幾天就發現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知道在忙什麼。
有次她去給他送茶點,竟然發現房門從裏麵反鎖了。
得知她在外麵後,裏麵一陣窸窸窣窣緊張的聲音。
她當時有過懷疑,可很快又被自己否定。
容無崖有多愛她,早已經不需要證明,她堅信他不會背叛自己,也就沒再問。
眼下感受著這條圍巾的溫暖,鼻尖似乎還縈繞著獨屬於他的清冽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