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這次的綁架驚動了不少人,小學前麵的監控錄像明顯的能看到李飛身邊跟著墩墩兒和狗蛋兒,接了個電話,然後走到校門北邊的停車場。時間沒過三分鍾,停車場裏就開出一輛麵包車,沒有走人多擁擠的大路,而是繞到小院後麵的小路上。
這輛麵包車再次出現的時候則是通往市中心,消失在某架立交橋附近的巷子裏。
周家直接動用了警力資源,去徹查那輛麵包車,發現這是一輛一周之前被偷走的車,失主報了案,沒想到一周後這輛車居然參與了綁架。
麵包車很快就在五環外一處新建小區外的洗車廠找到,根據洗車廠負責人說,開車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男孩,提前交了四百塊錢,說過幾天來取。
車已經被洗幹淨了,無法從裏麵提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警方的負責人是秦越,他召開了小組會議,然後分出一批人把那個小區附近所有街道上的監控錄像都提了出來,開始查從麵包車進去之後,所有從小區開出來的車輛。另一批人則開始對小區的人口進行徹查。
小區裏大多都是外來打工租賃,人流量比較大,本地人基本上都是拆遷戶,在這裏彼此都熟悉,所以暫時排除作案動機。
因為車進入小區的時間正好是下班高峰期,人和車的數量都比較高,但是小民警們還是從一個遛狗的老人嘴裏問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麵包車開到小區的最裏麵,然後有幾個男人從車上搬下來一堆箱子和麻袋,裝入另一輛吉普,開走了。之所以老人對這件事有印象,是因為裏麵有個很漂亮的小男孩,平時並不上班,可是卻總有好車來接送。這對小區裏的老住戶來說算是個平時可以閑聊的八卦,基本上很多人都見過那個男孩。
秦越鎖定了幾輛那個時間從小區開出來的吉普車,其中一輛開向麵包車來時的方向,順著主幹道直接開出五環,駛入一個廢棄的工廠內。
祁三少直接動用了祁家的勢力,調出不少人,在警方給出第一信息的時候就集體撲向那個工廠。
所有人一夜沒睡,就連周老爺子也一直坐在客廳裏,一直等著最新的消息。
綁匪沒有給出任何提示,電話,短信,什麼都沒有。這是最令人擔心的,如果對方有所求,那麼人質可能還會比較安全,可是對方沒有要求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要做好撕票的準備。
裴晏的臉色灰白灰白的,他被周建承摟在懷裏,顫抖的手一直撥打著李飛的電話號碼,希望對方能夠開機,可是一直到手機沒電了,電話也沒打通。
秦越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裴晏眼底一片血紅,第一個跳起來就往外衝!
“站住!”周老爺子爆喝:“你這是去作死麼?”
“我要去救我兒子!”裴晏被周老板緊緊的拽住,他拚命的掙紮:“放開我,放開!”
“就你現在的狀態,去了有什麼用?你以為你當年那點本事現在還能發揮幾成?如果對方手裏有家夥,你不過就是跑去給人再填個人質!”周老爺子發飆了:“你兒子你兒子,你兒子也是老子的孫子,老子倆孫子都在也沒急成你這個操行!你以為就你著急啊?這裏誰不著急?”他怒氣衝衝的瞪了一眼裴晏,然後叫來小武:“你去開車帶他們過去,路上不準出事。”
“警察和祁家的人先過去了,我……就不去了。”周老爺子交代完,坐在沙發上滿臉疲憊:“你們去吧,把我孫子都接回來。”
小武開車,車裏帶著周老板,裴晏和王棟。祁三少讓姬曉晨去裴晏網吧裏看一下,不要鬧出事,然後也開著車跟上去了。
那是一個廢棄很久的巨大工廠,占地一千多公頃,龐大的機械和廠房錯綜複雜。裏麵的不少監控設施都早已經撤除,通著電的地方隻有很少的一部分。
工廠門口停了幾輛警車和兩輛救護車,秦越正在門口等著他們。
“確定了人都在裏麵,現在正在搜尋。但是由於今天裏麵有不少人在拍照,加上機油和灰塵氣味很大,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警犬在搜尋上也有些困難。而且裏麵隻有主幹道可以開車,大部分地方隻能步行,讓綁匪有很大的藏匿空間。”秦越的表情十分嚴肅:“同時我也希望你們的那些朋友可以配合警方,不要擅自行動。”
祁東林點點頭:“我交代過了,應該沒問題。”
車子駛入工廠,裏麵拍照的人都已經被清理出來,對講機裏不停地爆出搜尋無果的對話。
周建承緊緊的抓著裴晏的手,那隻手汗濕冰涼,不安的顫抖著。
“燕子你別擔心,咱兒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出問題的……你別擔心啊……”
相對於他們相互依靠的狀態,王棟反而顯得十分冷靜,冷靜的如同一塊寒冰。
莊陶與他們有仇,但是直接導火索是李飛,如今李飛落到他手裏,絕對討不到好處。他的拳緊緊的握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沒有人不相信如果莊陶現在出現在他麵前,他會不會失控一拳打爆對方的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頭漸漸西斜,如果白天搜不到,那麼到了晚上會更加困難。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找到了!”對講機裏突然傳出令人興奮的結果。對方報了坐標地點,一群人開著車到了工廠最裏麵,廠房最密集的地方。
祁三少的人帶著他們往裏走:“隻有一個人,那樣子看上去就是在等我們,悠閑的很。周圍沒有發現其他人,估計人質被藏了起來。廖哥帶著部分兄弟正在他附近的廠房搜索,狙擊的位置都安排好了,警察那邊也在搜。”
莊陶就在一座巨大機器外麵的平台上,他坐著椅子,身邊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下一堆喝光的酒瓶子,雖然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看上去十分狼狽,但是態度卻有恃無恐。
“我以為你們還得再拖一天呢,沒想到這麼早就到了。”莊陶的聲音低沉嘶啞,手裏哢哢的玩著打火機:“喲,建承,好久不見啊。”
周建承的臉色黑的好像鍋底,他把裴晏擋在自己身側,看著高出的那個人:“你把孩子們放了,我保你出國,沒有人會傷了你。”
莊陶哈哈大笑:“保我出國?然後呢?從國外做了我?周建承你看我傻麼?哎呀其實我也是傻,早知道你們勾搭在一起要拿老子開刀,當初我就不去找那個賤人了,真是魚沒偷到沾一身腥。如今莊家徹底玩完,你們周家先放一邊,姬家和祁家算是撈到大便宜了。”
周建承冷笑:“你也知道周家沒有占到便宜,可是你還是綁了周家的人,這筆賬你算的可是有點兒問題啊。”
莊陶不緊不慢的點燃一支煙,斜斜的叼在嘴邊兒:“這筆賬沒問題,牽一發動全身,隻要你們其中一家不爽,我就爽的不行。再說了,祁家我可不敢動,姬家一群老狐狸,我盯了幾天也沒盯出可以下手的地方,沒辦法,隻能拿你們開刀了。一個是你姐姐的崽子,一個是你小傍家兒的崽子,還有一個是我的老冤家……哎喲喲,那個矬子,你也來啦?”
王棟咬著牙不說話,隻是陰冷的瞪著樓上的人。
“我說小矬子,大飛的滋味如何啊?是不是每天都把你捧在心尖兒上啊?那小子特別會伺候人,你不知道,我唯一特別遺憾的就是從來沒上過他,不過這次倒是一了夙願,滋味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嚐到?”莊陶嘿嘿的笑著,臉上帶著yd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