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去?”鬱子堯困惑出聲。
男人喝完最後一口咖啡,銀質小勺“叮”的一聲落在瓷質杯底上:“我現在發現還是讓你一直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比較好。”
“憑什麼?!你這是變相軟禁!”
鬱子堯拍桌而起,瞪著眼睛剛要破口大罵,卻聽見門鈴一陣作響。
祁濯對他時不時略顯暴躁的行為舉止已經見怪不怪,甚至在站起身去應門的時候還呼嚕了一把鬱子堯的腦袋:“去換衣服,素色的。”
鬱子堯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走到了房間裏。
操。
怎麼被祁濯摸一下頭就腦袋轉不過來了?
一邊狠狠唾棄自己,一邊走進了衣帽間。
要麼說房子大還是有好處的,比如就算是客房裏麵也自帶了一個小衣帽間。自從到了HW之後,鬱子堯他們總是被要求買各種風格的衣服,有的時候也有品牌帶貨,總之,鬱子堯一琢磨反正是刷祁濯的卡,買起來也毫不手軟。
短短幾個月,他的衣服數量就超過了在高中三年的總和。
鬱子堯看著自己的衣櫃陷入思考,最終從裏麵拿了一件熒光綠的寬鬆假兩件短袖和粉色工裝褲——這是他最最最不想穿的一套衣服,當時是節目讚助商要練習生們帶的貨,潮牌,反正鬱子堯看不太懂這個審美。
嘚瑟地套上自己的黑色涼鞋,鬱子堯大搖大擺下了樓,為了把一身給配齊全,還在腦袋上反扣了一頂棒球帽。
年輕人恢複還是快,一周多的休養已經讓鬱子堯的腳傷好了很多,從一開始走起路宛若小美人魚般的刀割,到現在隻要盡量不將力量放在那隻腳上就不是很疼了。
鬱子堯下樓梯的時候一點也沒打算放輕腳步,一步一步走得很嘚瑟——廢話,昨天剛和男人吵完一架,今天想讓他乖乖聽話哪有那麼容易。
祁濯看見他的下一秒就皺起了眉,同一時間,鬱子堯看到男人身後的人,也不禁愣在原地。
林姝彤。
操,這個老狗x竟然真的把人給帶到家裏來了。
煩,鬱子堯實在是煩得很。
他想起了昨天那塊碎在地上的蛋糕就對這位林影後喜歡不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搶走了本來屬於自己的玩具。但是,仔細想想他好像也沒有什麼立場去反對祁濯跟別人交往——就像當年鬱建安也是不聲不響就給他帶了個繼母回來。
當然,祁濯不是他爸,他和鬱建安也不一樣。
這些鬱子堯都清楚,可是他還是覺得心裏怎麼都不舒坦。
“這是……”林姝彤倒是先開了口,她說話的聲音很年輕,聽起來就像是二十多歲小女孩,也難怪媒體這麼多年還一直叫著她一聲“妹妹”。
“鬱子堯。”祁濯麵色不善盯著麵前穿得花裏胡哨的男孩,沉聲念了他的名字,“跟人打招呼。”
要不是鬱子堯當著生人的麵還稍微顧忌一些,他早就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還跟人打招呼?!請問他是祁濯帶出去的什麼小屁孩或者什麼小狗小貓的嗎?
“哦,我聽說過你。”林姝彤倒是麵上先露出點笑意,她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細紋才會暴露她的實際年齡,“最近熱度很高的一位小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