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也不會打，叫她千萬別直勾；說飄浮的話。可她打起電話來，沒一個小時都掛不了。說什麼姐姐來這裏吧！隻要兩年時間，我們就不用賜伺候男人了。那時就隻有男人伺候我們的份了。跟她分析市場也沒什麼人緣。最多的朋友圈都是做小姐的。家人親戚因她做小姐不來往了。一個玩得最好的朋友就是拉她去做小姐的。男朋友是她們酒店的主管，專門管她們的。她說誰不來，她男朋友一定會來。可她後來跟她姐妹直勾後，她男朋友也知道她在做什麼了。來是不來了，隻是有時打電話叫她快回去。
更氣的是後麵。有一天我洗澡出來，聽到她在客廳沙發上和我老公說話。我老公跟她說就一次，她說：‘沒門，白吃沒錢；誰也別想碰老娘。你要真想，我看在江姐的份上給你打個折，你給五百。’當時把我都給氣瘋了。和我老公大吵了一架。第二天，我非要她自己搬出去住。她也搬了。可沒過幾天高級下來罰我兩百塊錢。氣死我了，說我叫了行業規定不能叫的人。我說你怎麼斷定她是不能叫的。高級說我旁係，也就是他的二線跟他反映；他們男業務員天天跟她發短信說曖昧的話。搞得別人夫妻不和。我就跑去問她，是不是在找那些旁係男的。她也氣死了，當場發飆。說是哪些男的先發信息給她的，她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還不到兩個月，她就把那六千塊錢都花完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花的。沒錢她就跑來找我，也不是找我要錢。而是要我陪她一起去找工作。她還直接把我帶到招搖路那去。你們都知道的，那是雲鑫的紅燈區。她說她一個人這裏不熟，有點怕。隻要我陪她一起去，找一家談好就行了。當時我一聽，轉頭就走。走了一下，可回頭一看；她一個人站在那裏沒動的望著我。一想她也真蠻好的，每次和我們一起上街，隻要我兒子要什麼玩具，吃的。她都買給我兒子。我又轉回去陪她一起去。她一進去和老板就直接談，‘我以前是在東莞做的，莞式服務，ISO流程我都會。’好像自己會一門很高的技術似的。那老板還看著我問：‘你也是的？’把我搞得真是無地自容。最後她同意在一家八百的店裏。她同意後，那老板就說：‘行吧，那先讓我麵試一下，看看怎麼樣吧？到底值不值我店裏最貴的價。’她轉身對我說：‘江姐，你回去吧。我上班了。’你們是不知道，我出來後走在路上，不知不覺眼淚就出來了。你說我叫她來做的是個什麼事。真是後悔啊！不叫沒事，叫了搞得自己傷心。”江黎說到這裏沒吱聲了。林文看她一陣沒說話，就問了句：“她現在還在這裏嗎？”
江黎說：“沒了，上個月就走了。她在那店也沒做多久。說這邊生意跟深圳比起來太差了。走時最後那晚還和我一起去了廣場。她說廣場上的人真是壯觀，比她們酒店一排站一百個小姐，站成兩排讓顧客從頭走到尾，想挑那個就挑那個的那場麵都要壯觀。她說那才兩百個人。你看這裏多少人，這裏多稀奇！我們看她，像她那樣的人像稀奇一樣；沒想到她看我們這裏人也感覺稀奇。她走時還和我說，她回去幫我打廣告，說這邊好，幫我叫人。叫來人讓我幫忙請人出工作。如果留下了就放在她下麵。”
習正言問：“那她叫來沒？”
江黎說：“嗬嗬，怎麼可能的事。前兩天還打電話我說，她在哪裏跟她姐妹們說這邊的事。她們都不相信。還說她跟她一老顧客說，叫他來。說他是大老板，人緣又好，說話別人又信服，他來賺這個錢肯定又快又容易。那顧客說：‘做小姐的腦子就是笨，隻有做小姐的腦子才相信這樣的事。’她說：‘哪裏有成千上萬的人做好不好！我那裏笨了？’那顧客說：‘你腦子不笨，能輪落到做小姐的這個地步嗎？’所以說選人很重要，不適合行業的人一定不能叫。叫來了也沒有用。好了，我說完了。”
林文說：“再輪到胡文軍了。”
胡文軍說：“怪不得現在電視天天放《西遊記》，原來是叫人到西部來。估計中央一台是不是馬上要放《俠客行》了。”
胡文軍說完，呂君美也說了一點行業的套話。討論感受，因為聽了江黎的美女師父的故事。習正言他們個個都隻想著那個性感小姐去了。沒說出什麼話。走在回去的路上，呂君美笑習正言；說他一聽到性感妓女就咽口水。習正言不承認，說是胡文軍和胡學兵倆個咽的。呂君美說：“別不承認了唄！其實你們三個都咽了。”胡文軍和胡學兵倆個很是大方的說：“我們是咽了，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湯柳溪一人走在前麵，一臉鄙視的神情說：“看你們三個就那點出息。”他們三個也不搭理她，隻和呂君美打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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