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春看著他那“可憐”的樣子心軟了,但是想起秋娥心裏又酸起來,她冷哼一聲說:“你可憐,你有我可憐呀,都被你親過抱過了,還什麼都不是……而且你身邊還有你母親給你安排的未來媳婦。”
說著自己紅了臉,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委屈的。
魏海洋偷笑一下,站起身走到她麵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輕聲說:“你要是願意,咱們這就可以去登記結婚。”
王勝春一把甩開他的手,抿嘴笑著說:“一邊玩去吧,誰跟你登記結婚,我還小呢,說不定後麵還有更好的。”
魏豐年搖頭咂舌:“哎呀那小子可虧了,虧大發了,嘖嘖……”
王勝春挑眉問他:“怎麼虧了?虧什麼了?”
他眯眼看看她,壞笑著反問:“你說虧什麼,你懂的。”
“啊你個壞蛋,流氓……”王勝春叫著朝他身上撲打。
他雙臂一伸,人就被抱在懷裏了,懷裏的人兒掙紮一番就不動了,像隻小鳥依偎在了他的懷裏,久久都沒有聲息。
魏豐年嗅著她頭發上的香味,柔聲說:“放心吧,以後再不會發生那天晚上的事了,那天晚上我喝了酒,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我不是個混蛋,不會在婚前動我的姑娘……”
他略帶沙啞的聲音像一股暖流注入在了王勝春的身體裏,她眼淚嘩一下子流出眼眶,她緊緊的摟住了他,她認定了:這一輩子就要嫁這個男人。
倆人不知抱了多久才稍微鬆開些,魏豐年微笑看著她說:“我腿都站麻了,咱坐下吧?”
王勝春點點頭。他先找個地方坐下了,她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倆人摟抱著相似一笑。
王勝春想起青蓮的遭遇,神色不由變了,垂著大眼睛低下頭。魏豐年有手捋著她額前的亂發,輕聲問:“怎麼了?”
王勝春說:“今天上午,我跟素藍陪紅燕去鄉醫院找魏海洋看病,中午他請我們三個去飯店吃飯,我碰見青蓮了。”
然後把中午的事情經過跟他說了。
魏豐年兩臂一沉,眉頭緊擰了起來。一會,他賭氣的說:“這跟咱們沒關係,腳上的泡是自己走的。”
王勝春了解他,他嘴上這麼說,心裏不會這麼冷漠,畢竟他跟青蓮是發小,又有過婚約,他說過他把她當親妹妹嗬護著,看她被一個混蛋這麼虐待,他不難受是假的。
王勝春隻好照實說:“我知道你心裏不是這麼想的,你也心疼青蓮,我看青蓮也是個溫柔善良的人,看到她這樣我也不忍心,你沒見她,她跟以前判如兩人,眼神呆滯,滿臉風霜,看起來老了十歲……”
她忽然住嘴了,她跟魏豐年說這個幹嘛?
魏豐年也沉默了,倆人一時都噤若寒蟬。
許久,魏豐年抬腕看看表說:“該喂雞了,咱得回去了。”
王勝春從他懷裏起身,說:“也該有人送草帽了,我得回去驗貨。”
魏豐年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拉著她的手回去。
倆人分手時,魏豐年忽然說:“我以後睡覺鎖門。”
王勝春一時愣住了,然後撲哧笑了,朝他揮揮手說:“我知道了,趕快回去喂雞吧。”
到了家,院子裏已經堆滿了來剛送來的草帽,好幾個人都坐在杏樹下等著王勝春回來驗貨。
她們正議論著王娟子離婚那個胡水利,說他過了年又娶了一個媳婦,這個媳婦可厲害了,把他家鬧得天翻地覆的,罵他老娘老爹,打小叔子小姑子,還把胡水利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村裏一個女人不光長一張巧嘴,而且很有表演天賦,簡直是學啥想啥。這時候她唾沫飛濺的跟大夥學舌。
王勝春一邊檢查著草帽,一邊關心這這邊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