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雲哀歎一聲,拍著大腿說:“我的天呀,這事可咋辦呀,你那個好嬸子她咋做出這種丟人事呀,你堂叔對她多好呀,她說東你堂叔不說西,她叫你堂叔打狗你堂叔不攆雞,她咋還背著他亂來呀,良心上過得去嗎?那孫大軍的惡名可是遠揚呀,她咋就看上他了呢……”
她想起當年的事也氣的發抖。
王勝春冷笑說:“良心?我堂嬸子有良心嗎?再說了,我堂叔在她跟前唯唯諾諾、做小伏低的,哪像個男人,或許人家就看上孫大軍身上的男子漢味道呢。”
李大雲頭疼的搖搖手,犯難的跟閨女說:“老大,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呢,孫大軍那個混蛋是咱的仇人呀,就任由仇人給你堂叔戴綠帽子?你堂叔雖說這幾年被你堂嬸子教唆的不像話,可他以前可是對你很好,你小時候他可喜歡了,有空就抱著你玩,還給你買糖吃,咱可不能虧心呐。”
王勝春聽娘這麼說放心了,她咬牙說:“娘,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回我可要好好收拾孫大軍,給爹娘報當年的仇。”
李大雲慌張的說:“老大,你可不能亂來呀,那個孫大軍誰都惹不起,他不要命啊。”
王勝春說:“娘,你看我辦過不靠譜的事嗎,這次,我會整的他服服帖帖。”
李大雲點點頭,又犯愁:“那這事你說告訴不告訴你堂叔呢?”
王勝春囑咐娘:“眼下可不能打草驚蛇,這事可不能說出去,您看我的吧。”
田翠花回到家心裏還撲通撲通的跳,雖然她不知道那照見她跟孫大軍的人是誰,但是畢竟被人發現了呀,萬一是本村人呢?
想想一般人也不敢大半夜的往那片槐樹林子裏鑽,或許也是一個打獵的,這打獵的王祥寨根本沒有,東寺村也就孫大軍一個,那個人應該是外村人。想到這裏她提著心略微踏實了,正要掀開被子鑽進去,躺在床上的丈夫醒了,翻過身問她:“你怎麼才來?”
做賊心虛,她心裏咯噔一下,故意大聲笑笑說:“哦哈哈,我跟梨花嫂子說起話來沒完了格格格……”
他嘟囔:“你跟那娘們咋那麼多話,一說半夜一說半夜的。對了,過幾天是咱大姑兒子結婚的大喜日子,你得跟咱嫂子說好了拿多少喜錢,咱兩家一般多,不然到時候不好看。”
田翠花一聽臉色難看了,自從那次打架後,她跟李大雲一家就不搭腔了,逢年過節她都不睬王勝春家的門,都是丈夫自己去禮節性的看看王老爺子,她發誓再不理睬李大雲。
她就惡狠狠的說:“我才不去找那個掃帚星呢,要去你去。”
她丈夫發愁說:“這事該你們娘們商量,我去像什麼話,再說了,咱姑說了,湊著這個事咱兩家關係也緩和了,不然這別扭著多不好,咱兩家是最親的了。你看勝春那丫頭越來越有本事,將來咱三個小子用著她的地兒多著呢……”
或許是正心虛,或許是想到日後真得求著王勝春,田翠花不耐煩的搖搖手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睡覺。”
第二天,王勝春又是早早起來梳洗好了要出門,她今天去查驗收購員在定點村收購的一批茅草。最近有人使壞,往收購的茅草裏摻質量差的短茅草以次充好,她得親自去檢查。
她剛學會開魏豐年的機動三輪車,跟他說好了今天一早她跟負責收購原料的工人看車去驗貨,她一開院門,田翠花就站在院門口。
王勝春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去仔細打量她,發現她脖子裏還有一圈壓印,雖然她用紗巾係上了,但還是露出一點被她捕捉到了。